齐玄素也有话说:“可否从万象道宫顺利毕业,首要考火器应用、兵刃暗器、拳脚身法、天文地理、练气打坐、画符写箓、古文读写、草药辨识、经史子集,唯独不考作诗。”
齐玄素悄声问道:“你会写诗吗?”
花厅中摆满了桌椅,分红几排,两人的位置是最后一排,而最前面一排地桌椅上都贴着纸条,仿佛早就被人定下了。
张月鹿转念一想,倒也是这个事理。
张月鹿展开折扇掩口答复道:“我会背诗。”
仆人这才面露笑容,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
张月鹿道:“我曾听我爹提及过金陵府评比花魁的盛况,各大行院的头牌女子皆是盛装打扮,争奇斗艳,各自支撑她们的繁华公子、士绅才子,也都有钱出钱有力着力,浩繁行院张灯结彩,不知喝去多少美酒,不知吟出多少诗篇,也不知花去多少承平钱,彻夜达旦。”
张月鹿解释道:“你是错把红牌女人当作是花魁了。所谓花魁,是这行女子中的魁首,就像江湖中人评比坐次,可不是你说你是天下第一那就是天下第一了,得让天下都承认才行。青楼女子也是如此,不是哪个行院本身评比一番就行,那种最多只能叫‘头牌’,还不能称之为花魁,要很多家一等行院结合起来,将各家的‘头牌’们都堆积到一起,从当选出一名才貌双全的女子,方能以‘花魁’二字称之。”
便在两人说话时,又连续有些人出去,三三两两地坐在花厅各处。
“不是。”张月鹿点头道,“在玄圣整合道门之前,李家就已经把握了将近半数的海贸买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海商,玄圣整合道门没少借助家属之力。待到玄圣完整整合道门以后,反而还成心压抑李家的生长,乃至是从商贸上拆分李家,将部分海贸买卖和矿山盐铁的买卖交给了道门和朝廷,制止李家过分势大而侵害道门根底。要我说,李家先人必定对玄圣此举大为不满,只是玄圣的名声太盛,李家先人不管如何想,都不敢公开反对玄圣的决定,并且也需求玄圣这面大旗,以是干脆就直接不提。”
齐玄素奇特道:“花魁?不是很常见吗?”
“教倒是教,以是我学会了背诗。”张月鹿理所当然道,“你别说我,你会作诗吗?”
至于道门为何要汇集朝廷官员的档案,公开的来由是为了根绝道门羽士与朝廷官员勾搭,就拿江南大案来讲,也的确触及到了部分朝廷官员,道门没有越权措置,而是交给了朝廷的三法司科罪。同时也便于搜索访拿紫光社成员,根绝紫光社对朝廷的渗入。至于其背后真合企图到底是甚么,那就只要北辰堂的掌堂真人等道门大人物才晓得了。
此时花厅中并无别人,齐玄素侧目向张月鹿望去,张月鹿一脸云淡风轻,以折扇悄悄拍打掌心,四下张望,倒像是一名真正地大族公子。
齐玄素和张月鹿在一名丫环的引领下,从侧门进了嘉青院,七曲八折以后,来到一处宽广花厅稍等一二。
齐玄素与张月鹿对视一眼,各自取出十个承平钱放在托盘中。
这还仅仅是李家庞大财产的冰山一角,除了海贸以外,李家还涉足了瓷器、茶叶、药材、黄金、丝绸、当铺、钱庄、火器、船舶、木料、钢铁、煤炭、行院、戏园等财产。乃至于世人都说外洋三山不是甚么蓬莱、瀛洲、方丈,而是李家的金山、银山、宝穴。
这花厅修建得极其宽广,包容百余人也不显拥堵,一人十个承平钱,那就是一千承平钱。可账不是这么算的,前面位置的代价更贵,第一排只怕要上百承平钱,如此算下来,这一场诗会的支出就达近万承平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