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揉揉额头:“真是让人不费心,杀千刀刘承彩,顾前不顾后,做了丑事还要女人和儿子来替他享福。”
她积威甚重,这一发作吓得朱嬷嬷心慌意乱,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夫人息怒,老奴知错了。请夫人明鉴,老奴自七岁跟您身边,现在已近四十年,从无贰心。”
林妈妈忙号召恕儿摆饭打水:“从速地,饭菜要凉了。”
朱嬷嬷见牡丹无动于衷,反而得意其乐,暗自唾骂一声:真是个木头疙瘩,和她说这些的确是华侈精力。
戚夫人正色道:“我这可都是为了家里好。虽则家门不幸,碰到这类事情,但木已成舟,如果多事忏悔,任由子舒和那清华郡主持续胡作非为下去,逼死了人,获咎了何家,将那事泄漏出去,不但老爷官声和子舒前程都要受损,我刘家还要留下一个薄情寡义,忘恩负义名声,想要这京中上层人家里安身倒是千难万难。子舒荒唐也荒唐过了,该心了。”
碧梧神采变得极其丢脸,皮笑肉不笑隧道:“少夫人此时还未梳洗,只怕稍后去夫人那边存候要迟了。”
这才甚么时候就过来存候?存候有这么喧华么?特地来挑衅是吧?这群女人真烦!牡丹烦躁地捶了枕头几下,忍了几十忍,到底没忍住,翻身坐起大声吼道:“雨荷!谁这般没端方,一大朝晨就内里鼓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