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越的声音俄然传来,其言锋利,如隆冬之夜一道突如其来的雷鸣,震耳欲聋。文武百官齐齐昂首,想看看是哪位王爷如此胆小包天,竟然敢说皇上必败,然后他们就瞥见三皇子赵恒站在大殿当中,抬头直视龙椅上的帝王,背影苗条矗立,恍似黄山之巅不畏风霜的一棵青松。
吞吞吐吐……
郭伯言一听,冷静退回原地。他已经尽了忠臣的本分,再说,便是痴顽了。
后院,宋嘉宁传闻王爷去了书房,猜到有大事,便持续坐在海棠树下乘凉,等着王爷忙完了过来用饭,但是一向比及夜幕来临,前院也没有任何动静。宋嘉宁俄然不安起来,之前就算王爷忙,也会派人奉告她的。
统统人都震惊了,难以置信过后,各有所思。
刘喜去了,但是前院空荡荡的,一片鸦雀无声,只要侍卫宗择守在书房前。发明刘喜,宗择远远地比划了一个手势,刘喜心中一凛,忙去回禀王妃,低声道:“王妃先用膳吧,王爷今晚有事,应当不会过来了。”
皇上的亲儿子都被骂了,文武百官谁都晓得皇上情意已决,再没一个敢出言反对。
恭王大婚后, 四月尾, 宣德帝俄然在早朝上与臣子们商讨,他要北伐辽国, 夺回曾经属于中原的幽云十四州。
众臣倒吸一口寒气,那个不知寿王有口疾,至今不敢公开群情,皇上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狠狠地扯开了寿王从未愈合的伤疤。寿王反对伐辽,皇上却叫寿王写讨伐辽国的檄文,无异于又在伤口上洒了一把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