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波禀报完,那严肃的男人仿佛叮咛了几句,随后潘波又朝这边步队前面赶来,“刘兄弟,总督大人要见见你!”
刘勤从潘波的神情中,晓得他是诚恳的,随即叮咛洪福在院中摆上香案,二人祭拜彼苍,盟誓永为兄弟,潘波年长为兄,刘勤年小为弟。
刘勤并没有伸手拿起来,而是沉默不语,半晌后,他昂首望着潘波说道:“大哥,此事让小弟甚是难堪呀!小弟难时蒙洪府东主汲引,多次破格提拨,才有本日,这份知遇之恩,小弟还没有酬谢,现在洪家恰是用人之际,小弟如果弃之而去,是为不义!”
“啊,小的只是一个草民,如何敢攀附?”
总督笑着点点头,叮咛怀宁县知县和一营巡防军留下来清理现场,其他人反身回城。
不一会儿,就见巡防军统制潘波快步赶到那严肃的男人跟前禀报着甚么,然后又见劈面赶过来一辆马车,从马车上跳下两个使女,扶着总督夫人和公子上了马车。
邻近中午的时候,洪福来报总督衙门巡防军统制潘波拜访,刘勤仓猝迎出门外,并把他引领到客堂就坐。
刘勤淡淡一笑,谦善道:“小的也是强弩之末端,大人还是护持夫人和公子吧,不必理睬小的!”
“下次再也不能打动了,你刚才的模样真是吓死奴家了!”洪秀娘不由轻抚一下胸口,抱怨道。
潘波走后,刘勤收好银两,拿着委任状回到房间。说实在的,若说他不动心也是假的,一个营批示,实实在在的官身,与现在的职位有如天壤之别,那是好多人斗争多年也达不到的目标,估计是总督看在他救了妻儿的份上才承诺的。但是...他叹了一口气,把委任状扔到桌上。
“好,潘某告罪了!回城我们再叙谈!”潘波也晓得早离此是非之地为好,与刘勤告罪一声,当即带领人马护着总督夫人和公子往柳林外走。
“好,刘兄弟,潘某与你一见仍旧,想与你结拜为兄弟!”
“本日如果没有懦夫挺身而出,妾身母子命休矣!懦夫恩同再造,理应受我们母子一拜!”那妇人拉着小男孩,满面感激之色。
“不知大人光临,小的未曾远迎,恕罪恕罪!”刘勤叮咛洪福奉上茶水后,当即歉声道。
府城东门外柳林的恶战,第二天一早就在府城传开,坊间顿时各种传言四起。刘勤倒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书房回想前一世汇集的菜谱,评酒会后就要动手酒楼的事了,对厨师的培训要当即提上日程。
“啊,总督大人来了!”刘勤闻声身边的军士小声惊呼。
“也没甚么特别的事,一来是总督大人夸奖贤弟五十两银子,令为兄带了过来,再一个,为兄深盼贤弟能来巡防军助为兄一臂之力,为兄已经在总督大人面前保举贤弟担负营批示,还望贤弟不要推让呀!”
“总督大人过奖了,草民当不起!”
洪秀娘神采方见和缓,又道:“刘兄上车吧,我们回府!”
“好好好,下次必然听你的就是!”刘勤看到洪秀娘这类充满引诱的行动,仓猝把目光转向别处。
“刘兄弟是萧洒的性子,何必说这些话?除非看不上潘某!”
“小弟谨遵大哥叮咛,明天再给大哥回话,不过,如果小弟放弃了,还望大哥不要见怪!”
“你和画儿乘车先行吧,我这一身血腥,非常吓人!”
“见我?”刘勤一愣道。
“多谢潘大人引见,潘大人先请!”
小半个时候,步队才走出柳林,这时,却见城门方向的路上,人唤马嘶,来了大队人马。刘勤遥遥瞥见,曾经见过的知府和知县,都骑马跟从在一名近四十岁颇具严肃的男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