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没有答复,她还在等一个契机。
皇后仍在赏荷宴的万里亭欢迎谢桥,缓缓吹拂的清风带着一丝暑气。
邓氏面色变了几变,白芷的话清楚是说给她听。
……
白芷心中嘲笑,算计她家蜜斯不包涵面,现在哪儿来的脸求她们蜜斯帮手?心中非常瞧不起,面上还是端方道:“蜜斯忙活半日,一口热乎饭还没有吃呢!三夫人没有要紧事,待蜜斯用完膳再说。”走了几步,转头见邓氏张嘴要说话,皱眉道:“三夫人您也晓得,前儿个蜜斯碰上糟苦衷,固然子乌须有,可耐不住底下人嘴碎,编排得有声有色,蜜斯气得都没有合过眼。奴婢多嘴说句不该该的,蜜斯也是心善没有过量计算,我们这些个做主子的都看不畴昔,只可惜不知是谁干的!”说到最后满脸愤恚。
无辜?
力量似被抽离,浑身发软,一手撑在桌子边沿微弯着身躯稳住身形。
待明秀催促谢桥用膳,邓氏方才开口道:“华姐儿,凝儿她身材不适,太医束手无策,三婶娘这才来叨扰你,要求你给凝姐儿瞧一瞧。”
“凝儿与你走得靠近,你不能因为我的原因,对她见死不救。”邓氏蓦地拔大声量,头上金钗闲逛间的细碎光芒,映照得她面如金纸。“你心中的痛恨,冲着我来,凝儿她是无辜的!”
邓氏严峻的盯着谢桥,等着她开口。
谢桥手里拿着辅国公送来的墨色玉佩,得偿所愿后,便应允他的要求。
可气的是又不能借端不进宫!
这一番话,她在心中几次说了好久,生硬的背下来。
并非她多想,而是太子之事相隔不久,皇后便来人。
谁知会不会是鸿门宴?
谢桥眉眼冷僻,下逐客令:“您请回罢。”
“蜜斯,宫中来人,皇后传您进宫。”明秀翻开帘子出去,满面忧愁的说道:“蜜斯,皇后传您进宫,怕不是甚么功德。”
“华姐儿,就当三婶娘求你了!跪下来求你了!”邓氏要跪,明秀眼疾手快的托扶住她:“三夫人,你算计别人的时候,恐怕没有想过有本日。你快走吧,不要难堪我们蜜斯。”
乘坐马车随传口谕的内侍一同入宫。
果然如谢桥所料,当日夜里,辅国公便找她给容凝解毒。
谢桥清泠的声音自屋中传来,如同一股甘冽清泉,邓氏心中炎热之气尽散。
“蜜斯……”明秀唤着失神的谢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