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再也支撑不住,双腿发软跪在地上。满面哀戚:“母亲,定是有人栽赃谗谄我……”
莫非是教唆她与柳氏之间的干系?亦或是这掌家权?
大夫人听了这话,神采阴沉,指着邓氏压下满腔气愤。咬牙道:“你这是甚么意义?”尾音带颤,似受了莫大的委曲,却故作固执的哑忍。“这些年,我为府里殚精极力,办理好府内高低,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却没有想到会接受不白之冤!”
婆子低垂着头,战战兢兢地说道:“牡丹院……”
此事若查下去,断不会就此善了!
大夫人霍然看向容嫣,双目猩红似要滴出血来!
谁都明白邓氏未说完的话是何意义,之前帐本都是在卫氏手里,落到柳氏手里才没有几日,账目上的忽略查出来也是卫氏做的假账,柳氏绝无能够为了保保护氏而脱手脚。
柳氏也思疑的看向谢桥,又将目光落在容嫣身上,冷哼道:“不是你,也不是我,那会是谁?身正不怕影子斜,此事但查无妨!”
柳氏见了眉头紧蹙,那是看管账房的婆子。
容嫣托扶起大夫人,轻声安慰道:“母亲,祖母也是为您好,查旧账是为了还您明净。”一片安然的对朱氏道:“祖母,全凭您做主。”
闻言,朱氏内心舒坦。
她心中对柳氏掌管碎务非常不满,这几个儿媳里卫氏与她最亲厚,邓氏惯于凑趣她,只要这柳氏非常的冷酷。可到底是老爷子的号令,她虽不满却不能当即收权,却没有想到眼下刚好出事。
大夫人顿时看向容嫣,怒意凛然。
朱氏端坐炕上,端了一杯茶水,浑浊的双目凌厉的望着站在屋中心的几人。
屋中卷烟袅袅,带着些松木的香味环抱不去,显得满屋更加的沉寂。
彻查?
“老夫人,老奴句句失实,并没有半句谎话!”
言外之意,便是暗指谢桥构陷她。
朱氏将账目扔在她的脚下,冷哼一声:“是不是你做的,将昔日李氏铺面、庄子的账目重新彻查!”
“母亲……”大夫人想要禁止,可朱氏倒是淡淡的睨她一眼,应允道:“也罢。”随即叮咛曹嬷嬷几声,曹嬷嬷领着人走出去。
半晌,屋别传来阵阵脚步声,曹嬷嬷摇了点头:“没有。”看了大夫人一眼道:“老奴回禀辅国公,他已经派人去各院搜索。”
谢桥皱了皱眉,不明白暗中之人将账目撕掉的目地是为了甚么。
“账目若当真有题目,在送到二弟妇手里之时,我便会让人做平,何故留下把柄给你们攀咬我?”说到最后,卫氏声泪俱下,似要宣泄满腔的委曲。“何况账房里外都是二弟妇的人,我如何手眼通达在内里脱手脚?”
是她!
“母亲,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大夫人当即喊冤,眉宇间一片惶然,盗汗渗入薄薄的春衫。
邓氏话音戛但是止,这话一出口,她似有些悔怨,轻咳一声,端着热茶饮一口。
未几时,家仆押着一个婆子出去,将她压跪在地上。
这是交在柳氏手里前,她反对换下的假账。柳氏手里的没有任何的题目!她明显烧掉了,为何会呈现在这里?
容嫣适时的开口道:“大姐姐说得对极,此事嫣儿也脱不得干系,毕竟也进过账房。为了洗清怀疑,便先从我这儿动手查罢!”
屋子里的氛围却愈发的冷凝。
邓氏话音一转道:“真是奇了怪了,这帐本如有忽略怕被查出来,当是都被撕掉做手脚,为何独独就破坏先大嫂的嫁奁帐本呢?”随即迷惑道:“先前这帐本都在大嫂手里,眼下在二嫂手里才几天工夫?就算是要……”
柳氏唇角动了动,下认识道:“儿媳迩来将心机放在生哥儿身上,账房的事情都交由容华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