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不过,就怕你侍侯不下来,孙师爷的行货跟驴一样大。”又是一阵淫邪的哄堂大笑。
孙元如何肯让她出声,明显,这个女孩子已经处于精力崩溃边沿,又怕她说破本身同费洪等人的干系,只强自忍了。死死箍着二丫,在她耳边不住低喝:“二丫,是我,你别叫,别叫。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你如何样的,你爹爹他们呢?”
孙元将门拉开,定睛看去,顿时大吃一惊。
这下不但孙元,就连抱着他的几个刘宗敏部下也都气得两眼冒火。
喝了一口水,正要去寻些吃的,可一想起刚才被高杰砍开的那颗脑袋,想起那红色红色的豆腐脑一样的东西,却没有任何食欲。
却不想,就连二丫也被人俘虏了。
费二丫竟然落到贼军手里,费洪犟驴子温老三他们现在又如何样了?
“不要,不要,爹爹,爹爹!”一个女子的抽泣声,听起来有些耳熟。
内里的众贼兵又都喝采一声:“孙师爷真短长,草得人家连爹都叫出来了。”
听到孙元的声音,先前还一向堕泪的二丫猛地抬开端,认出了孙元,吃惊地张大嘴欲喊。
大笑声中高杰回身大步朝内里走去:“我当老刘新招揽的师爷是个甚么样的人物,本日看来,不过是一个愣头青,哈哈,等下见了老刘,非羞他一羞。”
孙元被她哭得心中急噪,忍不住抓住她的臂膀用力地摇摆,狰狞着脸低喝:“别哭了,沉着点!”
孙元这才明白,高杰刚才是用心吃人肉,并杀了那女子。提及来,闯军带兵大将中,他和刘宗敏的职位仅次于闯王和闯将,为了第三的位置,两人常白天定然少不了明争暗斗。不但他们,两人的部下也相互仇视。
看着高杰的背影,孙元心中气愤的同时,也是如有所思:这个年代,只要能够在史乘上留下名字之人,没有一个不是手腕心志卓绝之辈。我同这些人比拟,还是差了些火候啊!
内里又是一阵大笑:“看把师爷色急得,哈哈,哈哈,本来读书相公也喜好这类调调儿。”
丁胜故意在孙元面前奉迎,笑道:“孙师爷,这他娘城中妇人虽多,可都是各营弟兄给抢了。凡是有些姿色的,也不晓得被人上过多少次,而师爷你又不喜好拣二手货,这可就叫报酬难了。还好,这女子应当还是完壁,等下师爷不晓得要如何感激我丁胜?”
孙元松了一口气,又小声道:“我也是不利,被贼人抓了。他们见我是读书人,要我入伙。为了保命,无法中我只得冒充承诺了。”然后,放开了二丫。
看到孙元可骇的神采,二丫的话总算说囫囵了:“昨夜凤阳大乱,爹爹和犟驴子他们一看,就晓得有贼人进城了,当即清算好行装,筹办分开这里。比及天亮的时候,爹爹他们已经出了城。可半路上,爹爹却说恩公你还在城里,如果城破,恩公你只怕要陷在内里。看城中的景象,估计内里的贼人也未几。做人都知恩图报,就带着大师又调头回城来告诉恩公。却不想,恩公的船队已经走了,而贼人雄师已经进城,我们就被堵在城里。”
不消问,定然是丁胜返来了。
……
二丫“哇”一声哭起来,又跪在地上:“爹……”
又想起明日就要被刘宗敏裹胁出城,孙元心中沉闷,走出厅堂。
“高杰!”孙元心中怒极,就要抽刀。
“如何,你要同我脱手?”高杰转过甚来看着孙元:“我们闯军不由私斗,不过,得有人做个见证。你一个墨客,应战我,未免不自量力。”
“孙师爷,不成。”有几个兵士,赔笑着对高杰道:“高将军,孙师爷无礼,还望你看在刘将军面子上,谅解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