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分九州,而又分九国,由南至北顺次为青州国,大瑶州国,柒州国,唐州国,东州国,西州国,青海州国,樱州国,雪州国。
殿上一片哗然,群臣似是乱了方寸。不由拿着眼角的余光偷偷朝帝君青华看去。青华面色安静如水,一股帝王的严肃之气不怒自出。顿时大殿里沉寂了几分。
这九国当中又以极南极北的青州国与樱州国坐大,是九国当中人丁最多,地区最广,财力最大,兵力最强的两个国度。
泼墨般的青丝如云絮般随便散在榻上,丝丝清楚而又不失光芒。虽只见获得半边脸但也能看得出皮相是极好的,光滑而又白净的皮肤不失红润气,怕是诸多女子也须减色三分。但高挺的鼻梁如剑如星的眉峰,另有那深不成测的眼眸,带着三分严肃三分霸气,清楚便是君王之相。
青华的脸却比刚才又阴沉了几分,抬高了嗓音回过甚细心瞧着我道:“你方才说甚么?”
我定了放心机,想着他召我到此处且退避了世人决然不但是为了戏弄于本身,心中虽有些气,但也没法。只得恭身问道:“不知君上唤臣下到此处……?”
“宣他来此处见我吧。”青华手里拨弄着玉卧,淡淡地叮咛公孙喜。
约莫是这些日子受了刺激,我现在倒是更加没皮脸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管他很多!
青华一脸的惊诧转眼即逝,悠悠起了身端坐在榻上,又慢腾腾搁下了手中的书,带着帝王家的严肃之气直看我,深不成测的眼里寒气四溢看不到头,一张脸冷的能够做冰敷,还伴着丝丝黑气直往上冒。活像姣美版的黑山老妖。
侧卧在榻上的青华云锦缎的衣衫半开着,一手拿着本书离眉眼极近,另一只臂膀支在榻上,手里拿着玉卧,桌上点沉迷迭香,一派奢糜气象。
我端端看着躺在榻上的青华,重新至尾看了个仔细心细。
我向来没有甚么救世的心机,独一的心愿就是能够永久和父亲母亲在一起。一个内心藏了太多事的人,年幼,在外肄业,无亲无端。时候都防备着心机,每句话出口前拿捏数次,做事恨不得将后果结果各种能够都思虑一遍。
待我回过神时朝堂之上诸臣早已说完了各自的观点。大略不过是朝着自家人说话罢了,这句句忠君肺腑之下便划出了诸家党派。当然,举棋不定隔岸观火的亦不再少数。
议事殿内,青华端坐在龙椅上,一手悄悄搭在龙椅的扶手上,一手渐渐摩挲着下巴,定定地看着苏阳离跟着内侍一起走到殿前。
过了半晌,青华才开口道:“准。”
我仍然记得阿谁阳光温暖的下午,揣着满腹油滑的我着一身素白绣着菊花的袍子,挽着规端方矩的发髻跟着带路的小寺人一步必然地朝着帝宫走去。
幼年无知又深于油滑,不过也是个如常的女娃娃罢了,却顶着一副男儿的皮相在这世上活了诸多载,不,该当说,自打我在娘胎里落了脚,不管将来是男儿还是女儿,我都只能是男儿。大抵,多数是爹娘期许我是个男娃娃过了头,才致老天爷同他们开了天大的打趣吧。
苏家先人的名字也是老祖宗定好了的。到了我,就叫苏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