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讪讪一笑,“国师请讲,你先讲。”
“无。”
纸鸢一顿,将手里的茶杯放归去,厚脸皮道,“上回我一大早去煮茶,国师你却不睬会,我觉得国师不喜好这个,莫非国师喜好喝茶?”
“等等,”纸鸢俄然打断,内心有点疙瘩,“你的意义是,那天子看上了女身的小白球?”
“没有的话,等我吃完这盘点心再问问。”
宁俞手里的瓷杯清脆碰撞在书桌上,一脸冷酷,像是平复了表情才抬眼看向一脸朴拙的纸鸢,非常无法,“如果夫人不嫌弃,为夫也能够化作女身,夫人感觉如何?”
纸鸢听的出来,这话里明显白白掺杂了很多小瞧她的意味。但话不能太满,有些承诺性的话还是不说为好。
纸鸢长长哦了一声,看来这宁俞真受宠,天子如此信赖他,怪不得送的花盆都贵的能买屋子。“以是,国师你是要我如何做?你是要如何禁止?”
慵懒随性至此,宁俞这个端庄的男仆人终究看不下去了。某日见到她让个丫环去泡茶做点心削生果,而后就坐在阁楼二楼的桌前翘着腿喜滋滋边吃边看着他,宁俞忍不住道,“夫人既然嫁给我,是不是也该给为夫倒杯茶?而不是当着为夫的面这副德行?”
“如许的话,自是最好,”纸鸢前几日体味凡界的环境,才晓得这大昭天子不过三十出头,大略是母妃的原因,生得一副好皮相。即便是帝王家,也有很多女子情愿入这个火坑,不过这位天子都不如何承情,雨露均沾,到现在也没有皇后。纸鸢啧啧嘴,嗫嚅道,“实在,国师,我当真感觉,天子好不轻易碰到个看得上眼的,对妖精来讲,男女不过是个挑选罢了,不像你们凡人,天生必定。小白球也还不决下脾气,今后跟着天子成为一对儿,也是一件功德不是?国师何必拘泥于面前的性别,要长远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