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懿这些年混迹讨论,见着模样娇俏貌美的女人便忍不住开口逗弄,这些年硬是仗着自个男人扮相的俊美利用了很多女人的芳心。现在堪堪逃出世天,见着吕烟雨那惹人顾恤的模样,老弊端便又犯了,没说两句便忍不住开口调笑,硬是人还没分开肩舆,就将吕烟雨挑逗的满面羞红,几要说不出话来。
但他随即双手作揖,抱拳施礼,面上正色道:“天幸小生本日得见娘子,若非娘子仗义互助,只怕……只怕小生本日不得善了,不得善结束!娘子这是救了小生一命啊!”
这么俊的工夫,府上那些请来的武师怕是都做不到。
吕烟雨状作羞怒道:“公子怎得如此不端庄,拿我的名字讽刺!”
柳云懿越是在街上走着,心中的焦炙便越深,也不复之前那轻松的模样。
春梅心中一紧,心道:此人怕不是娘子所说,持着兵刃,要来寻那位公子的人?如此一想,春梅心中就严峻了起来,但想着自家娘子的叮咛,手上倒是以团扇掩面,扮作与自家娘子谈笑的模样。
“以是说阿婴,这关头时候还得看本掌门的!若不是我略施小计将那侍卫耍的团团转,恐怕现在你早就被那侍卫给抓去送官了!”
未几时,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从巷内传来,春梅抬眼看去,公然见着一着劲装黑服,端倪含煞的男人。那男人腰挎一柄长剑,正蹙着眉四下寻觅着甚么。只见他走到街上,抬眼顺着长街望去便面露疑色,半响,瞧见她们位于巷口的肩舆稍稍踌躇了会儿,便两步走上前来。
一者互助,一者被助,这本是平常事。
在街上走了两圈,柳云懿心中也有些急了。
“你还说呢。”阿婴从麻布后走出,叹了口气:“本来我的确在讨论地等你,成果没将你等来,我却看到那贵公子的侍卫跟只猫儿似得窝在房檐上找人。当时我便猜,那侍卫应当是跟丢了你,因而便转头来寻我来了,以是便不敢露头,只能躲在这铺子里等那侍卫分开。
说着,她转向柳云懿,展颜轻笑:“追公子那人已走,公子现在已安然了。”
因为她在长街上寻遍数个曾于阿婴相约的地点,却如何也找不着阿婴的踪迹,不由让她心中思疑,是不是那贵公子的侍卫抓她抓不着,扭头去将阿婴给抓了。
只余一句未尽的话语如飘飞的棉絮般轻柔地传来:“待此劫过后,小生定上门拜谢娘子,届时烦请娘子勿怪。”
这时,春梅的声音却从轿别传入:“娘子,之前那公子误突入轿,您真无事吗?那公子来路不明,又被人追逐,春梅实在有些担忧……”
话毕时,柳云懿的身影也挤入了川流不息的人潮,半响,便不见了。
柳云懿正了色彩,再次拱手请安:“不管如何,本日娘子救了小生一命,恩重如山,小生定将此恩铭记于心,今后必登门拜谢!”
眼看吕烟雨那即将羞至即怒的模样,柳云懿便从速止了话语,这些年在各个女人身上她算是已经练出来了,察言观色间便能晓得,甚么话能令女人羞,而说到甚么程度,会令女人愤怒。
又在原地等了会儿,肯定那男人不会再返来,春梅这才悄悄敲了敲轿窗:“娘子,那人已走了。”
阿婴也没想到,与柳云懿分开后,产生的事竟有如此之多,竟如此的跌宕起伏。
只是很快,在说到易风与那贵公子一行人时,阿婴本来堪堪纾解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道:“那侍卫武功太太高强,我们跑了这么些年的江湖,可都未曾见过有他工夫那么高深的。柳柳,你想想,能差遣这等人物作家仆保护的,又该是多么人物才气办到?阿谁贵公子,我们是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