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烟雨叹了口气,道:“你晓得就好,待会儿回了府,你去取些铜子儿,交子给轿夫们吧,牢记莫要让他们将本日之事给说出去了!”
吕烟雨状作羞怒道:“公子怎得如此不端庄,拿我的名字讽刺!”
如此想着,吕烟雨心中更是乱入稠麻,眼睛都不晓得该放在柳云懿身上那里了。
说话间,如若柔荑的从绣袍中伸出,葱白般细嫩的指尖轻抚过唇瓣,吕烟雨一时竟有些分不清,方才那仓猝突入轿内的,又仓猝隐入人群的俊美女人,到底是真的,还是她的白日一梦呢?
说着,她顿了顿,叹道:“本想与娘子再多说些话,只是现在身在闹市长街,此前小生误入娘子轿内已是不敬,若再做担搁……只怕就真凭白误了娘子明净,徒惹口舌了,再者说……追我那凶徒虽是走了,但这肩舆在此处已逗留太久,如果那凶徒复转返来,只怕还要生疑,到时,却又为娘子凭添费事了!”
眼看吕烟雨那即将羞至即怒的模样,柳云懿便从速止了话语,这些年在各个女人身上她算是已经练出来了,察言观色间便能晓得,甚么话能令女人羞,而说到甚么程度,会令女人愤怒。
而吕烟雨却呆愣了半响,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是定定地看着柳云懿拜别的方向,一颗芳心又是失落,又是彷徨。
说着,她转向柳云懿,展颜轻笑:“追公子那人已走,公子现在已安然了。”
“哈!”
柳云懿此时面色竭诚,一双灵动的眼瞳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吕烟雨的双眸,眼中那竭诚的感激几近要溢出来,一席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等回了吕府以后,春梅便立即将那些轿夫都叫到了一起,将铜子儿,交子分发下去后,与那些轿夫一个个的说清了此中的短长干系,盯着他们一个个矢语发誓,哪怕是死,也要守口如瓶,将本日产生的事给烂在肚子里!
但心中微微一转,她便晓得,那些喊打喊杀的百姓,该当就是柳云懿用的手腕了。
“诶!娘子莫气,春梅知错。不说便是了。”春梅笑着答复。她晓得自家娘子心性,此时清楚是羞的短长说出的气话,听听也就罢了,那里会去当真。
她与阿婴多年豪情,情同姐妹,如果阿婴真被那贵公子给抓去……她真不敢想阿婴身上会产生多么惨烈的事情。那贵公子一行人穿着华贵,一看便知是富朱紫家的后辈,若真被那等人抓去,恐怕就真是存亡两难了。
春梅微微蹙眉,阖眼不着陈迹的从易风腰间的长剑扫过,扮作思虑的模样想了会儿,点头回道:“并未见过。我家小娘子命轿夫于此歇脚已有盏茶时候,这巷中除了公子外,并未见着有其别人走出。”
柳云懿赶快连连摆手:“小生可半点没有讽刺娘子的意义,实是娘子生得貌美,又有古道热肠,我这才没管住唇舌,忍不住夸奖两句。”
春梅这般说着,身边那些轿夫也连连点头。
易风想着,眉头便皱了起来,心中叹了口气,焦心去寻柳云懿,朝春梅拱手致了个歉后扭头便走,没两步便飞身上了瓦,如猫般躬着身子悄无声气地分开了。
“以是说阿婴,这关头时候还得看本掌门的!若不是我略施小计将那侍卫耍的团团转,恐怕现在你早就被那侍卫给抓去送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