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懿却不觉得然道:“不就是一个破书院嘛。那又如何?你这么怕何为?我们既没有被逮住,阿谁贵公子与侍卫也不知你我的来源,如何抓我们?恰好我爹爹要过六十大寿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这金牌给融了卖掉,给我爹好好办一个寿宴!”
听阿婴这么说,柳柳天然心中也是有些许顾虑的。
只是现在这梁子已结下,再如何说也是无济于事,柳云懿大大咧咧的一摆手:“惹不起便惹不起,还能如何?现在梁子已经结下了,再多想也无济于事,只能平增忧愁,不如想想我们本日有多少收成来的好!”
小蟊贼!
世人愣了愣,仿佛觉着,也是这么个事理。
柳如懿并不晓得国子监是那边所,反问:“国子监又咋了?”
易风一咬牙,狠狠一点头,回身便筹办护在灵芸身边,带着她先行分开。
他指着易风就转头冲着身后群情激愤的百姓与自家的家仆吼怒:“阿谁行凶伤人的盗匪就在那边!看!那人的朋友也在!”
砰!
“大胆!”
一声娇叱。
“你……你……”阿婴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指着柳云懿不晓得该说甚么,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赵允初抬起了头,细薄而锋利的唇瓣因用力抿紧而导致有些惨白,超脱的脸上有一丝怠倦闪过,但随即抬起的眸子却亮的夺目,似有万丈星屑自眼瞳中落下,此中又有火焰升起。
阿嚏――
这事儿一旦传出去,一旦闹大了,赵允初这小王爷,灵芸这小公主的身份,也就到头了。
阿婴混江湖的时候,曾经传闻过国子监的存在。传闻它是当朝最高的学府,附属于天子老子,内里的学子皆为皇族权贵。这腰牌便是它的凭据。
而赵允初……虽说之前他一时不慎着了道,被柳云懿一把石灰撒到了脸上,但那多因他江湖经历不敷,这才掉以轻心。
说完,柳云懿便又将那金牌给塞进了怀里,拉着阿婴三两步便朝着城内一条偏僻而阴暗的冷巷走去。
这时易风也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瞳,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不住地点头。
此话一出,震慑八方。
闻声赵允初开了口,灵芸才没好气坐回了椅子,手一摆,身边的凤儿便从速见机的以手中团扇给灵芸谨慎的扇起了风。
撤除那些追他们的百姓,便是他们颠末的楼宇上也有人从窗里往下掷各种物件砸他们。
那边柳云懿与阿婴去找那八两金融牌子,而这边实在寻不到柳云懿二人踪迹的易风倒是只能悻悻返来,归去处赵允初交差。
“部属明白!”易风狠狠点头,晓得此时乃是局势告急的时候,即便是要赔罪,也是护得赵允初与灵芸的安然以后了。
赵允初望着那黑压压一片,仿佛要将他们碾碎的人群,顿时神采就变了,蓦地站了起来。
瞧你们那怂样,亏你们还是八王爷府的人,这点小场面竟然就被吓着了。
刚等易风半跪在赵允初身前,一席话都还没说完,灵芸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痛斥:“易风啊易风,你好歹也是八王爷府的带刀侍卫头领,技艺高强,无人能出你摆布,你……你如何就连两个蟊贼都抓不住?!你说,你是不是感觉抓两个小蟊贼对你是大材小用,以是你便悲观怠工,不肯着力了?!”
以是只要两人脑筋没出弊端便晓得,对这些满腔热血冲昏了的头的百姓,说是没用的,而动武……更是一件蠢事儿。所觉得今之计还能如何呢?
这腰牌方刚正正约有一指厚,一根编得极细的绸绳自牌子上穿过,牌子下绑着一截麦黄流苏,牌子上一面雕有游鱼图,而另一面仅余五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