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他们几个,还想与三皇抗争?真是天方夜谭啊。想及此,柳云懿沉默抚额,只感觉内心沉重,前程堪忧。
作为皇子的严肃和面子,使赵祈终究决定痛下狠手。
她仓猝抱紧了身边的柱子,惊魂不决,看清来人的面庞,竟神采微白:“你……你……想何为?!光天化日之下,我会大喊的!”
赵祈要面子,干脆把主子们都赶跑了。斋舍里只让剩下小王爷赵允初与大皇子赵褆。
他多少能了解五哥赵祈的表情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五皇弟,不如我们……”赵褆话未说完,赵祈便狠狠地一拍床,痛骂:“这地痞!难不成我们还要怕他三分?!”
一副涓滴不知佩服二字如何写的气度。
赵允初见她竟然如此疏忽本身,紧盯着她俩拜别的背影,神采一片阴沉。
话说这一日,柳云懿与阿婴两人坐在国子监书院走廊的雕栏上,两条腿挂在木栏在悄悄闲逛着,百无聊赖地望着花圃里几个嘻嘻闹闹的孩童。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说歹说才把壹班那几个少不更事的小学子给拉进帮派。怎奈那几个小子才七八岁,全因柳云懿承诺给他们做鹞子,才承诺入帮的。
这一怒,屁股用力过猛,牵涉到了伤口,痛得赵祈一呲牙,牙缝间猛吸冷气。
“悄悄轻点!”他一脸哀怨地转头:“小初,你就不能和顺点吗!”
“小初,脱手吧!”
得,这还赖上我们了。
她想得正入迷,未曾发觉有人竟悄无声气靠近。
冰冷的膏药现在正在他体内缓缓渗入,一种温热温馨的感受遍及了伤口处,舒畅得他直哼哼。
几小我的话翻来覆去地说,说到最后都词穷了,也没能停歇赵祈的肝火。直到赵允初拿着解药过来,他的哀怨才消逝了一些。
赵允初眉眼不动,冷酷地往他伤口上涂药。冰冷的膏药敷贴在伤口处,悄悄一压,如同被针扎普通的刺痛感,疼得赵祈嗷嗷叫。
至于其他班的学子,更是怯懦心虚,不敢站在三皇的对峙面。
他发誓,今后定将这仇十倍偿还!
说白了,谁敢抵挡三皇?那不是打着灯笼上茅房——找死吗?
“嘿嘿嘿!嘿嘿嘿!”
“江湘派?”赵祈慵懒地抬起眼:“那又是甚玩意儿?”
有人帮手将赵祈的衣服撩开,赵允初从小瓷瓶里用手指挖出一点触手温润,带着淡香的膏药,筹办帮他上药。
现在,只能等着余痛缓缓散去了。
乍始,赵褆在中间一脸不忍地捂着眼,现在见五皇弟哀天嚎地,又啰嗦起来:“五皇弟啊,皇兄警告过你,同窗之间要合作和睦。你若不是先挑衅柳剑,他岂会玩弄于你?唉,这不就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吗?”
他大抵心中已有对策,竟毫不粉饰地奸笑出声。
她将头昂起,斜眼看向赵祈,啐道:“呸!这国子监内,众生划一。如何?就许你玩弄我,不准我玩弄你吗?就是闹到天子老子那儿,我也不怕!”
“大皇兄,你就别说了……”赵祈有气有力地哀叹着,本来他的伤口就痛,一听赵褆啰嗦起来,他就感觉伤口更痛了。
赵升只得和盘托出:“江湘派第一条帮规,就是抵挡三皇的暴政呢……”
“可爱的柳剑,等着瞧!”他趴在床上哀嚎了一个下午,气得牙根痒痒,揪着枕边的锦被,脑筋里不竭反复着将柳云懿大卸八块的血腥场景。
嗬,这实足十地痞地痞的模样竟把赵祈也说得哑口无言。
“柳剑!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本皇子心狠手辣!”
“阿婴!我们走!”她身子一扭,翻到廊内,傲岸地仰着头,一脸不屑地拉着阿婴直接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