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爷感喟一声,言道:“但愿我是杞人忧天吧。”
“拜见圣上。”柴王爷恭敬跪于殿中,余光偷偷扫向四周。
现下,离他的谋反大计,就差最后一步。
咦?是看错了吗?赵祈心生疑窦。再细心察看,却又看不出大皇兄的端倪。
皇后遇刺身故,举国同悲,丧礼定于七今后,依祖例而行事。
真真是闻者心伤,见者落泪。
而这,也恰是八王爷我所担忧的。
只见,八王爷面色更加凝重,眉头深锁,待侍卫退下,他侧头与一旁的潘丞订交头接耳。
易风看出了他的心机,劝道:“殿下,王爷说了,不准你去。你还是别去冒险了。”
心下一晃,易风从速收起了刀,向赵允初奔去,体贴肠问道:“殿下你没事吧?部属一时失手,请殿下恕罪。”
见状,皇上大喜。
九公公瞧了眼他,低叹一声。现在皇后已乘鹤西去,那作为皇后麾下杀手的冷石,无妨就此――想了想,他说道。
赵允初只想替父分忧,胸有成竹地包管道:“爹,我会谨慎行事的。再说,以我的武功,要抓住我,也不是那么轻易。”
九公公点点头,有些许哽咽道:“好,你等我动静,我一旦查出殛毙娘娘的凶手,定绕不了他!”
赵允初摇点头,悄悄苦笑:“不怪你。幸亏你罢手及时,不然我此性命,也就没了。”
两人收了刀剑,这时八王爷走近,体贴肠问道:“初儿,你的伤真的没事儿吗?”
九公公怎会这么说?他应是最体味大皇子为人的呀。冷石想不透,便直言:“大皇子脾气温厚,怎会做出弑母这类大逆不道之事?”
说罢,又是一记膜拜叩首。
“冷石,娘娘已死,你也就摆脱了。你走吧,你大可远走高飞,不必再当刺客。”
“这……”冷石甚为打动,当即跪下伸谢,并信誓旦旦道,“娘娘救我一命,我冷石岂能忘恩负义?!”
九公公从衣袖中取出一青玉小瓷瓶,言道:“这是解药,吃了它,你身上的毒就解了。”
这番大志壮志,说得分外的豪情轩昂。殿上大臣们无不欢乐鼓励。
皇上望着底下的柴王爷:“柴永廉,朕封你为西征大元帅,统领雄师三十万,征讨西夏。”
他坐在龙椅上,看着众臣,问。
说罢,他转成分开。
“爱妃你对柴王爷的战绩很清楚嘛。”
别忘了,当年太祖天子策动陈桥兵变,恰是操纵受命率兵北征的机遇,才取柴氏而代之。谁也不敢包管,不会产生另一次陈桥兵变。毕竟,柴王爷是前朝的后嗣。若他真有这般野心……
只见,柴王爷恭恭敬敬行上一礼,说道:“老臣辞职!”
柴王爷再握兵权,如何能叫八王爷不忧心呢?
在他抬眼间,与吕烟雨四目相对,二人皆会心一笑。
“那你思疑谁?”冷石问道。
“禀圣上,延州府急报,西夏国王李谅祚正发兵二十万,侵犯边关。”
“爹,只是皮外伤,不敷为道。”赵允初看向他,反而体贴肠问道,“爹,您为何愁眉不展?”
吕烟雨趁机朝上面使了个眼色,大臣当中很多人已投奔麒麟社,顿时会心,纷繁站出来表示支撑。
这大殿他已阔别多年,一如往昔,本日再入,别有一番感慨。
柴王爷再次行上一礼:“谢皇上抬爱,老臣定不辱任务,杀它西夏一个片甲不留!”
吕贵妃笑道:“柴王爷你莫谦善,本宫与圣上参议过了,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你推却,莫非是想弃江山社稷于不顾?”
“甚么?!”皇后死了?冷石呆愣住。
“八皇弟,依你之见呢?”他乞助于德高望重的八王爷。
“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