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公怎会这么说?他应是最体味大皇子为人的呀。冷石想不透,便直言:“大皇子脾气温厚,怎会做出弑母这类大逆不道之事?”
“不,不,不!”九公公连连反对。“你不会是凶手。”
“咦?!”赵允初面露猜疑之色,“柴王爷不问政事多年,为何俄然出山,莫非此中有蹊跷?”
丧葬那日,皇上与吕贵妃率着众臣,前去插手皇后丧礼。
“不知公公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又怎能叫皇上不为之动容?他立于皇后棺木前,不自发地红了眼眶。
柴王爷膜拜道:“既是如此,老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现下,离他的谋反大计,就差最后一步。
他忧心忡忡地回到王府中。院落内,小王爷赵允初旧伤初愈,正与易风练剑。寒光剑影间,梨花纷繁飘落。两人你来我往,一招一式,目不暇接。但见那易风一个闪躲,避开赵允初刺来的剑招,并反而刺去。如果昔日,这招对赵允初而言,等闲便能化解,却因分开西夏时他惨遭布教头暗害,受伤之余功力大减,故未能及时躲过。
皇上也道:“柴王你就别推托了。现在军情告急,正需有人替朕排忧解难。”
所幸易风及时收住冲势,将刀稍稍侧了身,堪堪避开了赵允初关键。刀锋划过赵允初手臂,留下一道血口。
别忘了,当年太祖天子策动陈桥兵变,恰是操纵受命率兵北征的机遇,才取柴氏而代之。谁也不敢包管,不会产生另一次陈桥兵变。毕竟,柴王爷是前朝的后嗣。若他真有这般野心……
因这统统在打算当中,柴王爷早在都城等待。故而,一得谕旨,他便跟着宣旨公公一同进宫,入了紫宸殿上。
“禀圣上,延州府急报,西夏国王李谅祚正发兵二十万,侵犯边关。”
因为局势告急,皇上仓促结束了祭奠,便率众臣回大殿议事。
赵祈更是大吃一惊。当初分开西夏皇宫时,李谅祚曾经应允柳云懿,永不侵宋,现在却又食言。更可爱的是,好来不来,竟趁大宋国葬,乘虚而入。
一众臣子却噤若寒蝉,无人应对。见状,皇上多少有些无可何如。
吕贵妃笑道:“柴王爷你莫谦善,本宫与圣上参议过了,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你推却,莫非是想弃江山社稷于不顾?”
“如此也好。”
但赵允初已下定决计:彻夜,就夜探柴王府。
柴王爷再握兵权,如何能叫八王爷不忧心呢?
“八皇弟,依你之见呢?”他乞助于德高望重的八王爷。
只见,八王爷面色更加凝重,眉头深锁,待侍卫退下,他侧头与一旁的潘丞订交头接耳。
而椒房殿内宫人均着白麻,为皇后守丧。
“那你思疑谁?”冷石问道。
柴王爷再次行上一礼:“谢皇上抬爱,老臣定不辱任务,杀它西夏一个片甲不留!”
“拜见圣上。”柴王爷恭敬跪于殿中,余光偷偷扫向四周。
只瞧见,一只白信鸽由皇宫方向飞出,向他这边飞来,落于窗口上。他瞥了眼皇宫方向,心道:又有任务?
取下信鸽脚下的纸条,他放飞了信鸽,摊开纸条,上方简练明扼地写着:
冷石说道:“我也愿出一份力。”
“有你领兵,朕就放心了。”
今后冷石便是自在之身。
以是,八王爷头一个站出来反对:“圣上,吕贵妃所言不差。但柴王爷已闲置多年,不复当年之勇,怎能担此重担呢?!”
虽如此,八王爷仍不允。他果断说道:“此事莫要再参议了。为父不准你孤身犯险。”
“哦?爱妃,且说来听听。”
见发起获很多人的认同,皇上也就不加以反对了。
“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