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太庙殿中,皇上未言一语,自行上前取过几支暗香,借着烛火的火扑灭香,并分出三支暗香交于赵祈手中,为供奉于太庙的先人们上香。
“大哥,我绝无此意。”
八王爷从速说:“圣上,这些人是不是反贼还得加以鞠问才气肯定呢。”
一阵轻风拂过,梨花花瓣纷飞,柳云懿偶然在乎,正闷闷不乐地趴在石桌前,遥看着如诗如画的夜空,思路垂垂飘向了远方。
见是赵德秀,柳云懿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在这刻松了下来,摇了点头,扯了扯唇角,挤出一抹笑。
范夫子微微一笑,不语。
既有祖训,或许能救阿婴与她孩儿一命!思此,赵祈不由一喜,忙问:“是甚么祖训,可否奉告儿臣?”
虽八王爷与潘丞相所言有理,但赵德秀所言也不无事理,反贼若不尽早斩草除根,恐东风吹又生。
皇上一时无言,亦不知如何是好。
听罢,赵德秀当即跪下领旨。
名册一册可有十数页之多,其记录官员不在少数。若依赵德秀所言尽数除之,那朝廷一半朝臣得下狱受审。一心为朝廷着想的八王爷忙上前一步。
关于柳云懿的出身,他究竟坦白了甚么呢?
是他?!赵祈不解地撇了眼皇上,视野又落到范夫子身上,分外迷惑。
他们是麒麟社成员?!八王爷与潘丞相皆大惊,二人面面相觑。
赵德秀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你是爹爹的掌上明珠,爹爹怎能见死不救呢?!”
“这个……”
忽此时,右边里屋的垂帘被人翻开,走出一个熟谙身影。赵祈定眼一看,不免大吃一惊,来者竟然是国子监的范夫子。
一时候,八王爷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二人所言均在情在理。这让皇上感到难堪了。
长长的,幽深的走道绝顶,是一密室。
端过一盏烛台,范夫子带着皇上与赵祈走入密道中。
听到这儿,柳云懿笑逐颜开,一脸幸运道:“公然是爹爹,我还觉得是做梦呢。”
赵祈跪地叩首称谢。
公然,皇上无法中带着薄怒道:“皇儿,你别讨情了。谋反乃大逆不道,岂妙部下包涵?如果开了先例,他日大家岂不都效仿。”
再且,柴王爷罪犯谋逆,皇上未当即诛连九族,仅是临时收监,已算皇上开恩,又怎能有他苛求?
八王爷说:“那祖训不成对外人言,请娘娘包涵。”
就在这时,一寺人再次前来通传,八王爷与潘丞相前来求见。皇上让寺人将人请了出去。
“父皇,祖训呢?”
传言中的国子监大人,竟然是范夫子!赵祈非常不测。他看着范夫子,心中又生起新的疑问。
密室呈四方状,仅在密室最中间处立着一石碑,石碑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该当就是太祖天子留下的石碑。
“傻孩子。”赵德秀轻声一笑。
如此说来,她岂不就是柳侍郎的闺女吗?怪不得爹爹给她取姓氏为柳。可仍有一事,非常古怪。柳云懿抓起胸前的玉佩。这块玉佩,她找人问过,说是宫中之物。如果她是柳侍郎家的女儿,又怎会具有宫中之物。并且,她问过当年的奶妈,对方说过,柳侍郎当年生了一个男孩,而不是女孩。
忽地,她想起一事,秀眉微微蹙起,抬眼望着赵德秀,扣问道。
轻声一笑,皇上安慰道:“祈儿,莫急。”
看来,统统疑团的答案就在这块玉佩里。
未等皇上发话,吕烟雨已冷声喝道:“圣上,谋反大罪,岂能放过?那小柴王妃乃柴王爷儿媳,若放了她,其他犯人岂不是也要一并放过?”她居高临下直直逼视着赵祈。赵祈无词回嘴,谁让她说的针针见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