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点头,柳云懿了解道:“爹爹,你为了朝廷,暗藏在麒麟社,真是辛苦你了。”
一入御书房,八王爷与潘丞相恭恭敬敬地施礼,刚筹办言明来意,皇上却先开了口。
见机,吕烟雨趁热打铁道:“圣上,臣妾感觉滕王说的有理。乱臣贼子一个不能放过。不然,岂稳定了朝纲?如果本日放他们一马,他日再立反旗,大宋危矣!”
未等他俩质疑,赵德秀俄然开口,向皇上要求道:“既有麒麟社名册,臣哀告皇上及时派人前去将人抓拿归案才是。”
“没甚么?”
虽八王爷与潘丞相所言有理,但赵德秀所言也不无事理,反贼若不尽早斩草除根,恐东风吹又生。
丞相与八王爷面露惑色。
顿时,赵祈大惊:太祖竟留下如许的遗训?
忽地,她想起一事,秀眉微微蹙起,抬眼望着赵德秀,扣问道。
“这个……”
不知过了多久,一人影悄悄呈现在她身后,和顺地为柳云懿披上一件红色狐裘披风,体贴肠问道。
轻声一笑,皇上安慰道:“祈儿,莫急。”
“懿儿,你在想甚么?”
“柴王爷已被擒,但麒麟社的翅膀仍在清闲法外,叨教圣上,这该当如何措置?”
名册一册可有十数页之多,其记录官员不在少数。若依赵德秀所言尽数除之,那朝廷一半朝臣得下狱受审。一心为朝廷着想的八王爷忙上前一步。
赵德秀笑着点头:“庇护江山社稷,是我赵氏子孙的任务。”
“你问。”
滕王府后院,梨花树下。
“真的?”赵德秀明显不信。
似安抚小猫般,他和顺地抚了抚柳云懿小脑袋,唇边挂着一抹淡笑,落在柳云懿身边的石凳上,谨慎翼翼地柔声问道。
随后,滕王入御书房,向皇上行上一礼,言出此番前来之意。
赵德秀点点头。那天早晨,他趁人不备,将解药喂入柳云懿口中,才解开她体内的剧毒。
看来,统统疑团的答案就在这块玉佩里。
长长的,幽深的走道绝顶,是一密室。
一声惊叫,柳云懿身子不由得一颤,下认识地裹紧身子向后靠,转头望去。
“这……”皇上踌躇了。
“傻孩子。”赵德秀轻声一笑。
未等皇上发话,吕烟雨已冷声喝道:“圣上,谋反大罪,岂能放过?那小柴王妃乃柴王爷儿媳,若放了她,其他犯人岂不是也要一并放过?”她居高临下直直逼视着赵祈。赵祈无词回嘴,谁让她说的针针见血呢。
可皇上情意已定,他说道:“爱妃说的有理。那这件事就让滕王措置吧。”
但赵德秀斜睨一眼,说道:“莫非八弟思疑我会办事不公?”
既有祖训,或许能救阿婴与她孩儿一命!思此,赵祈不由一喜,忙问:“是甚么祖训,可否奉告儿臣?”
“父皇,祖训呢?”
皇上又踌躇了。
“我也不知。”说着,赵德秀心疼地搂住她,说道:“懿儿,固然你非我亲生,但爹爹早已视为亲生骨肉。”
“恰是。”
赵德秀略显踌躇,才点点头。柳云懿是他收养的,他天然晓得她的出身,“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柳云懿对她的爹爹越来越心生敬意。
忽地一寺人排闼而入,向皇上禀报:滕王求见。皇上放动手中的笔,“宣。”
而那三条遗训中的第一条便是: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纵犯谋逆,止于狱中赐尽,不得市曹行戮,亦不得坐连支属。
“这……”
赵祈跪地叩首称谢。
他们是麒麟社成员?!八王爷与潘丞相皆大惊,二人面面相觑。
这可不是小事!八王爷大惊,忙上前说道:“圣上,这些大臣都是被柴王爷所利诱。如果要将他们下狱,我们朝廷根底将摆荡,到时候怕会引发朝政混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