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嬷嬷上前一步,将之前小蝶的话如此这般禀明,刘氏有些半信半疑,舜钰把早前元宵节翦云送香袋,及她转赠蔷薇铜墨盒子的事讲了一遍,只道:“我已于翦云mm说的明白,自个是订过亲的,她却非常不信,还烦请姨母早些开导,免生出烦恼事来。”
舜钰笑着承诺,一起吃半会后,刘氏让服侍的丫头退下,仅留了肖嬷嬷,这才扣问起下午见官役的景象。
沈泽棠有更要紧的事交代他,持续道:“你让沈桓亲去一趟甜水胡同的五鸾楼,寻一个眉心有朱砂痣的妓娘,我要自后再无此人。”
冯舜钰!肃州三试案首,文章做的好。
刘氏叹口气,眉眼略带忧:“周忱父子谁能惹得起?临时非论他位高权重,他身后所倚之人是当今首辅徐炳永,周海因是去老宅子见你出事,不管如何,他们岂会放过你.......那沈大人素不爱揽事,原是委宛回绝的,只因他府里老夫人曾身染恶疾,老爷救治过,现在勉强还小我情罢了!”
说罢回身要走,舜钰认出她来,是元宵戏宴上,替秦砚昭搬椅的那丫头,逐命绢荷递几百吊钱给她,再送出门去。
“是在鹤鸣楼窗下,买胭脂的阿谁!”徐泾很快反应过来:“只怕有打扫惊蛇之嫌。”
沈泽棠深眸一睐,心中天然晓得,昊王将青年才俊留与他用之含义。
此话出,刘氏反更锁紧眉头,她小户出身,妇道人家,只晓得以夫为天,万事恭敬,劈面前夫君与舜钰所为不敢言半句,却日夜展转难眠,心惊胆颤的要命,更不敢多思一个女孩儿如何能在监生堆里,吃穿住行而不被发觉,倘若一旦事发该又如何保全?!
转念一想他颤兢兢又强装平静、怕死他的模样,沈泽棠忍不住笑了笑,昂首见徐泾正一脸切磋的瞟他,逐也盯他,问:“你怎如许看我?”
“皇上会允么?”沈泽棠看他一眼。
她俄然想往祠堂烧香礼佛,念几章经去。
沈泽棠颌首听着,二人朝堂政事议完,又杂聊起都城奇闻,朱颐听对劲犹未尽,直至残阳夕落,再吃了一席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