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却伸长腿摊开手,褥子大半掀翻,仅余一片盖肚,沉沉地打着呼鼾。
舜钰不再看下去,砚台里的墨汁已研磨好,调的浓淡适合,出现淡淡光芒,恰是蘸墨誊写的最好机会。
干净脸颊后,再细心的用胰皂洗褪手指间的墨痕,不由朝胸前看了半晌,东张西望会,遂咬咬牙,谨慎解开衣衿,把手探出来,将长白布条儿自胸前缓缓卸卷,却也不敢全拿掉,那被压抑好久的两团饱圆,似重见天日,卯足劲地如花绽放,手不经意间触到圆底,悄悄一托,怎又大了些。
在门边静听了会声,无异响,方才排闼而入,点亮烛火。
可把此字与碑书上一对比,舜钰有些好笑,自个写得实在是惨不忍睹,她却也不沮丧,练习字体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贵在勤奋与耐烦。
随后生下五个儿子,宗子沈泽毅袭武威将军,与八年前平夷乱时,亡故与荒蛮之地,沈泽棠为次子,自幼明朗聪慧,读孔孟考科举,连中三元,官拜吏部左侍郎,且与昨年经徐首辅召其入内阁议事,三子沈泽明.......。
忽觉脚下鞋袜淌着水,凉洇洇的,低头才发觉,一地潮湿,想必是先前来此洗漱的监生,粗心倾泻的。
她悄悄起家,冯双林用褥子紧裹住身材,蜷成一团寂静无声。
走至缸前探身瞧,热水已用光,冷水也浅肤见底。
但见他一手握柄青铜剑,一手提桶水,显见是个武学监生,趁着月夜练习完技艺,来这里再冲把澡。
蹙紧眉,轻咬唇瓣,腾出另一只手,把棉巾摆水里浸湿透,再握拳攥干,探进衣衿里摆布高低,渐渐地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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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嘴的话又咽归去,息事宁人他懂,可内心就是憋屈,去倒碗茶“咕嘟”一饮而尽,忽听有人隔着窗棂唤他,定睛望去,是王桂,问他一起去沐堂洗漱否?
沈泽棠祖父沈世,字勤,京师人,前朝一等大将军,积下累累军功,虽光阴更迭,朝代瓜代,沈门却一向长胜不衰。
五百字!只怕要抄的今晚都甭想沾床,凤九竟还笑得出来!这心也够大的。傅衡爱莫能助,点头回身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