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宋佳音有多少不是,好歹是上层世家,朱门望族,于情于理,都轮不到一个身份寒微的贱民来管束。何况她用贩子之词唾骂,说得话也极刺耳。苏解语天然也不会替宋佳音跟她报歉,只端庄地站着,礼节性地淡淡回了那些人一礼,道:“无需挂在心上,都散了吧。”
“商贾之女,便不成仗义执言,说出本相了?太傅之女,便能够信口雌黄,曲解究竟了?”那女子仍然恐惧无惧,仰着头,傲岸地向前走。
桑祈没见过她,不知这是哪家蜜斯,只觉着她有些特别。长相称不上多斑斓风雅,但浓眉大眼,神情开畅,看起来很有精力,眉宇中透出一股洛京女子罕见的豪气。
她一焦急,自顾自地说了一堆,一与对方对视,才见苏解语低眉含笑,面上并无异色,缓缓低语道:“我也没曲解甚么……”
桑祈一怔,内心打了个激灵,倒是不好,别是让人家听到,曲解了甚么,赶快解释:“你可别曲解,我和晏司业美满是清明净白的师生干系……实在,那天归去的时候我碰到点费事……”
宋佳音本来就理负心虚,再加上脾气一挑就爆,急怒攻心,那里还能跟她实际,甩开两个婢女,怒道:“别拉着我。”便要跟她一较高低。
可满腔委曲又无从宣泄,只得跺着脚,恨恨地哭了出来。
因而怀揣几分猎奇,想看宋佳音对这位俄然杀出来的不速之客会做出如何回应,便保持了沉默,滑头地美眸微眯,扯了莲翩退后一步看热烈。
桑祈倒感觉,江山易改赋性难移,她这病恐怕是好不了了,淡淡笑着,没有接话。
这一巴掌如果真打下去,以那女子的身份,是决然不成还手的。可看她那脾气,也一定是善罢甘休之人。
苏解语便拱手见礼,回身拜别了。
桑祈和莲翩同时立足回望,蹙起了眉。
本来是这么回事,旁敲侧击地探听心上人爱好,又不好直言到来的那些委宛细致的谨慎思。
而后看也没看莲翩一眼,大步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