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咎已经翻完了号台上写着的赛事章程,那是一本手写的册子,不但项目完整,且法则清楚,奖罚清楚,笔迹疏朗不羁,力透纸背。
柏十七将赵无咎安排在丘云平中间落座,还让杂役端了瓜子点心茶水来接待他。
柏十七冲动的握紧了他的大手用力摇了两下,双目放光:“知音呐!堂兄是我的知音呐!等转头见到我爹,您必然要把这句话奉告他!他长年骂我写字像鬼画符!”
赵子恒卡壳了:“不是……我说十七,你没事儿搞这些奇特的项目,莫非普通的擂台赛不是射箭骑马或者琴棋书画之类的吗?”骑马射箭固然不是他的专业范畴,但琴棋书画或者写几句风花雪月的酸诗他还是很善于的。
舒长风盘算了主张要赖着柏十七,不为别的,只为了周王殿下的畅怀一笑。
赵子恒:“……”
长途飞行无聊,这套赛事都是船上兄弟们玩熟了的,大师领了号牌各自散开,去筹办赛事。
其他四名漕工都抱着桅杆爬了上去,此中最瘦的那名少幼年年蹭蹭蹭就窜了上去,身姿工致,当真如猴儿普通,但是反观赵子恒,他抱着桅杆就是死活上不去,身子刚腾空,就哧溜滑了下来。
他们乘坐的船是江苏漕帮最大的座船,起楼三层,五桅,高近八十余尺,每组五人参赛,采取淘汰赛制。
柏十七受宠若惊:“我没听错吧?堂兄竟然夸我了?”臭不要脸的凑了过来:“要不您再夸我几句?非常受用呢。”
他抱着桅杆死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死命爬,但手脚笨拙,完整达不到小漕工身轻如燕的程度,还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如同一只粗笨的狗熊,引的围观世人轰然大笑,都被他的行动逗的乐不成支,此中最不顾仪态者当属柏十七,笑的全无形象。
搁在昔日他是不管如何也不会有兴趣跟别人闲谈这类小事情的,但是在一片轰然笑闹声中,四周都是沸腾的人群,喝采的以及喝倒彩的声音在耳边充满,久以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间就放松了下来。
赵子恒输人不输阵,固然对着比赛项目有点发憷,但却不能未上场先认输:“还没开端比呢,谁输还不必然!”
赵无咎:“……也就比鬼画符强点儿!”
“也不晓得他跟少帮主比谁快?”
赵子恒如果夸她,多数是有口偶然的恭维,可赵无咎但是惜字如金的人物,又是一副板正的性子,被他嘉奖多可贵啊?!
柏十七大抵没推测他会对这件事情猎奇,朗声笑道:“主如果我爹教子极有预感性,他白叟家小时候对我过分严苛,揍的狠了我就只能爬树逃命,没想到长大今后上船爬桅杆也不在话下。”
柏少帮主当真了得,不但脸皮奇厚,敢把自家主子倔强的推出室外漫步,竟然还能引逗的主子笑出来。
赵无咎唇角微弯,不由自主便暴露一点笑意。
柏十七捶着桌子哈哈大笑,毫不客气的嘲笑好兄弟,扯着嗓子喊:“子恒你没用饭吧?还是屁股上面坠了秤砣?”
赵无咎可贵夸奖她一句:“真没看出来,柏少帮主倒是位人才。”
柏十七:“少爷,你让一帮大字都不识几个的漕工跟你比琴棋书画”
赵子恒一张俊脸涨的通红,抬头发明同场比赛最壮的那名漕工都慢腾腾爬了有一人高,顿时咬紧牙关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抱着桅杆不放,迟缓的往上爬,才不轻易离地有半人高,心下对劲,才开口要向柏十七夸耀,开口就松了气,哧溜滑了下来,落到了船面上。
赵子恒弄清楚比赛项目以后跑来告状:“十七,设定赛事的人脑筋有弊端吧?还爬桅杆,当我是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