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明点点头,把拐子刘和王大花也叫到身边,声音不大的说道“孩子遇害的时候已经十三岁了,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懂事了,放在乡村的话,十五六都该嫁人了。如果当时闻声她娘在院里出事,本能的反应应当是从睡觉的屋里出来往院里走,看看她娘到底如何了。但卷宗上写的是她是面朝里被杀的,并且被杀的位置就在这间大屋门口,申明她是跑回大屋拿甚么东西的时候被杀的。以是我感觉着大屋里应当藏着甚么东西,让她感觉取出阿谁东西,便能够救她娘的命。”说到这里,他伸脱手指敲了敲屁股底下的火炕,接着说道“母子二人睡在一张床上没题目,可为甚么有大炕不睡而睡小炕?综合这两点来看,我感觉这个被封起来的大炕有题目。再加一条,从谷场到陈孀妇家确切挺近,可围着谷场的足有四五家,为啥先选她家脱手?有因必有果,我想这事应当没那么简朴。”
柳家明进门以后四周看了看,并没甚么希奇,固然母子二人已经罹难,但看得出还是有美意的村民给归置过,各种东西都清算的整整齐齐,只是出了这类事情,怕是这几年的风景不会有人住出去了。
柳家明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那行吧,王保长,我们估计要在这里住些日子。这个院子我看不错,借给我们住几天可好?”
刚动手没几下,这题目就真的出来了。
可还没等他这口气喘匀,这景象立马就变了。方才还冲他笑嘻嘻的看门差人,咣当一下就把大门给关了,之前在院里蹓跶抽烟的差人们,不知甚么时候就已经把枪端在了手里,跟着一阵混乱的拉栓上膛的声音,那黑洞洞的枪口此时披发着激烈的灭亡气味。
等王二牛跑没影了,毛刚才问道“家明,你是发明甚么了?”
柳家明指着那被扒开一半的土炕,冲着王二牛笑了笑“王保长,咱就别藏着掖着了呗?聊聊?”
王二牛见他这个架式,那里还敢多说,脸上陪着笑“是,是。长官既然这么说,那我们天然就听着。我现在顿时回家喊人,给几位长官弄几床铺盖过来,面的这几天歇息不好。”他一边说,一边今后退,一向退到堂屋门口,这才回身撒丫子跑出去。
几人正说到这里,门外站岗的差人跑了出去,冲着毛刚敬了个礼“毛处长,阿谁地保带着几小我抱着被子过来了,说是跟咱送铺盖。”
柳家明点点头,指着那土炕说道“那就从这土炕开端吧。”
王二牛陪着笑“她爹死的早,娘俩挤在一张床上睡,哪另有需求点俩炕?乡村人过日子,省一点是一点。俺家娃小的时候,都是一家三口四口挤在一张床上睡,这不省点柴火嘛。”
“这是咋回事啊?乡村夏季已经不冷了?”柳家明笑眯眯的问王二牛。
柳家明笑了笑“我此人奉天呆过,北平也呆过。见过中国人,也见过洋人,还见过留着辫子的清朝王爷,可就是没见过鬼。这院子里如果然有个大鬼小鬼的啊,我还真得见地见地这鬼长得啥样的。”说着,他伸手翻开斜挎的枪盒,从内里取脱手枪,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笑眯眯的看着王二牛“王保长,帮手成全成全?”
王大花往前一凑,笑道“这货我最爱干了,大锤几下就能给它抡明白了。”
毛刚皱着眉头翻了翻卷宗“说不定是这孩子慌乱之间跑错了处所?或者这大屋里放着镰刀之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