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明点点头,把拐子刘和王大花也叫到身边,声音不大的说道“孩子遇害的时候已经十三岁了,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懂事了,放在乡村的话,十五六都该嫁人了。如果当时闻声她娘在院里出事,本能的反应应当是从睡觉的屋里出来往院里走,看看她娘到底如何了。但卷宗上写的是她是面朝里被杀的,并且被杀的位置就在这间大屋门口,申明她是跑回大屋拿甚么东西的时候被杀的。以是我感觉着大屋里应当藏着甚么东西,让她感觉取出阿谁东西,便能够救她娘的命。”说到这里,他伸脱手指敲了敲屁股底下的火炕,接着说道“母子二人睡在一张床上没题目,可为甚么有大炕不睡而睡小炕?综合这两点来看,我感觉这个被封起来的大炕有题目。再加一条,从谷场到陈孀妇家确切挺近,可围着谷场的足有四五家,为啥先选她家脱手?有因必有果,我想这事应当没那么简朴。”
王二牛见他这个架式,那里还敢多说,脸上陪着笑“是,是。长官既然这么说,那我们天然就听着。我现在顿时回家喊人,给几位长官弄几床铺盖过来,面的这几天歇息不好。”他一边说,一边今后退,一向退到堂屋门口,这才回身撒丫子跑出去。
他这一脱手,柳家明他们三个都推到了一旁。都晓得这故乡伙短长,手上的烟袋锅极其有分寸,他这么敲打一遍,没准还真能查出这火炕底下有没有猫腻。
本身这个炕就比别家炕高一截,一开端大师都没当回事,可几锄头下去,最内里的土壳子敲掉,内里就暴露了真容。这土壳子的内里,另有一层土壳子。
陈孀妇家的院子是个典范的农家小院,翻开门正冲着的就是堂屋,两边各有一间配房,院子固然不大,但也有个摆布二三十步见方。院子右手边是柴房和茅房,左手边是厨房。院子中间偏左有一口水井,边上另有一棵不大的苹果树。
既然拐子刘和柳家明都这么说了,毛刚也就不再多说甚么,让几个差人去杂物间里翻出来几把锈的不成样的锄头和铁锹,几小我就乒乒乓乓的动了手。
柳家明指着那被扒开一半的土炕,冲着王二牛笑了笑“王保长,咱就别藏着掖着了呗?聊聊?”
柳家明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回身进了堂屋。屋里除了一桌二椅以外,别的东西都被清空了,一眼能瞥见两侧配房。两间配房一大一小,都是坐北朝南的走向,屋里各自摆着一张火炕,典范的东北乡村“进屋就上炕”的格式。只是这火炕搭的简朴了些,炉门直接留在了屋里,早晨不封好炕头的话,怕是不敢睡人的。想来也是因为家里少了个男人,干不了灶间烧火屋里取暖的邃密活。
“烟道不通?”柳家明问道“烟道不通,炕就不热,那这炕盘起来可就没啥用了啊。”
柳家明笑了笑“我此人奉天呆过,北平也呆过。见过中国人,也见过洋人,还见过留着辫子的清朝王爷,可就是没见过鬼。这院子里如果然有个大鬼小鬼的啊,我还真得见地见地这鬼长得啥样的。”说着,他伸手翻开斜挎的枪盒,从内里取脱手枪,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笑眯眯的看着王二牛“王保长,帮手成全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