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及扣问,就被上前的湛煊猛地推入大床内,惊呼声被封在四唇间。
湛煊竟没法辩驳,本身低头冷静穿上衣服,唤人出去奉侍湛莲沐浴。
湛莲勉强展开仍沉重的眼皮,“甚么时候了?”那嗓音哑得跟破锣普通了。
湛莲呼吸凝窒了一瞬。
她主子美如宝玉的身子啊,怎地被□□成了如许儿?再看看主子红肿的双眼和嘴巴,陛下莫非不是宠幸主子,而是去打她了么?
龙涎香气扑鼻而来,乾坤宫本地龙炽热,湛莲觉着脸上愈发地烫。
“你睡了一整天,小懒虫。”他轻抚她柔嫩的耳廓,宠嬖的笑容挂在唇边不去,眼底似是有繁星闪动。他低下了头,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拿鼻子蹭蹭她,“朕忙了一日,返来见你还在睡。”
湛煊只着中衣披了件大氅到了殿外,北风凛冽也吹不熄他身上的炽热,他跟无头苍蝇似的在殿外来回走动,无处宣泄的精力与阴霾令院中几棵大树都遭了殃。
湛莲看看天气,天还未黑透,不知三哥哥怎地这般猴急。只是已遣人过来,她也唯有假装不堪酒力离了宴席。
湛煊如有似无地应了一声,拇指在她下巴尖上来回摩挲,将她的脸颊亲了一口又一口,湛莲又不依地轻唤,他这才缓缓抬开端来。
本来另有那种的伉俪之礼,*之欢……怪不得画册上有那么多样儿的……湛莲的脸烧起来了。
“不要唤,不要唤!”顺安连连道,“陛下口谕,殿下未醒,谁也不要打搅殿下,对外头只说是殿下昨儿夜里受了风着了凉。”
湛莲却回绝地铿锵有力,“再不来了,明儿我又要喝苦药,哥哥烦人!”
只是湛煊这会儿那里还看得出这点儿小门道,在他的眼里,贰心肝儿的一颦一笑都敬爱非常。
湛煊凝睇着她,悄悄拂过她汗湿的额发,唇角高低垂起。半晌,他又情不自禁地低头含吮她的红唇。
“但是良贵妃遣了人来……”
只是湛莲昨夜实在被折腾得太狠了,喜芳推她,她还觉得是三哥哥,回身将被子一蒙盖了严实,嘴里还哭嚷着不来了,不来了。
再醒来时,桌上已放上了烛台,湛莲昏昏沉沉地看着火光一跳一跳,竟不知是白日还是黑夜。
不知为何,她突地心跳加快了两分。
喜芳捂着嘴,红着脸用下巴叫她看睡梦中的主子。
湛煊震出笑声,贴在她耳边道:“乖儿,你那么乖,朕那里停得下来?”
二婢那里想得出昨夜猖獗,百思不得其解,只要谨慎翼翼为主子擦洗敷药。
二婢没体例,瞧主子一身青紧,莫名生出几分怜悯,便不敢叫喊。
内殿已架了浴盆放了热汤,湛莲正筹算沐浴,却见湛煊冲了出去,带着一脸懦夫断腕的决计,干脆而敏捷地叫退众婢。
湛莲看向背着光的含笑俊颜,也跟着想笑,但记起他昨夜的罪过恶状,忍住压了嘴角。
湛莲才尝到一点滋味,忽而感受又没了。一阵空虚失落袭来,她迁怒地拍三哥哥肩膀,“哥哥又在内里!”
清楚他之前在后妃那儿从未出过这等丑事,怎地到了他莲花儿身上,一再失守……难不成是憋了太久,真不可了?
銮舆进了乾坤宫,顺安怕湛莲害臊,将出来接驾的人都遣走,本身亲身为二人揭开了帘子。
“好,好,这会儿不来了。”他宠溺地答复梦中的她。
湛煊抬目睹她们出去,怕再待下去更离不开,便交代二人几句,这才拜别。
湛莲投入天子的度量,一阵酒气扑鼻而来,一只温热的大掌自她的颈边滑上,将她的下巴挑起,带着醇香酒味的吻便落了下来。
湛莲迷含混糊地听着听着,实在也支撑不住,小扇子似的眼睫毛扇了两扇,又沉甜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