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周士相和宋襄公便引着雷先楚往知州衙门去,庞天赐虽不肯去,可雷先楚去了,他这副使如何能不去,只能捏着鼻子同去。这边各队兵士则由各自总旗领着退下,该巡查的巡查,该练习的练习。至于雷先楚带来的200名高州兵则也被一同带往知州衙门,不过倒是由邵九公所率的两队兵“伴随”,沿途底子不准他们到处张望,到了知州衙门直接领到前面,却不是囚禁起来,而是安排了十来桌酒肉供他们吃喝。
对这夹枪带棒的话,宋襄公故作未听到,只一脸笑容望着庞天赐,看得对方颇是难堪。
“雷大人?”
内里吃喝,内里一样也在吃喝。相较内里的大碗酒肉,内里的酒菜多少有些花腔。大碗小碟的摆了很多,菜式有荤有素,看着实在叫人馋嘴。
听了他这番话,周士相却道:“雷大人,其间没有外人,我们无妨翻开天窗说亮话,你此来但是存了兼并我承平营之心?”
这帮高州兵都是雷先楚在高州征来的贩子后辈,兵戈没本领,祸害百姓倒是有两手,内里不乏恶棍子出身。来前一个个都觉得跟着游击大人到罗定来发财,怎想这帮匪贼权势比他们大,人数也比他们多,看那帮黑衣匪兵,颇是有些杀气,像是见过血的,两相对比,自家游击大人又不发话,他们只能硬着头皮服从安排,路上都是提心吊胆。
几个军官倒是留了心眼,一起细心察看地形,以便游击大人和匪贼们谈不拢翻盘时能够有路可逃。未曾想这承平营倒是为他们安排了酒肉,一时候高州兵们本相毕露,猜拳的猜拳,拼酒的拼酒,大快朵颐好不痛快,在那帮陪宴的承平营军官的力劝下,留了心眼的军官们也不免多喝了几杯,一个个神采通红,打着酒嗝,走路都晃。
看对方一脸慎重的模样,雷先楚自忖本身现在便是想走怕也走不了,摆布已经来了,无妨就去坐上一坐,莫非这帮匪贼还敢杀了本身不成?真要那样,便算是自个不利,出师未捷身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