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士相并不希冀雷先楚能够为承平营带来物质,之以是说这些不过是安对方的心,免得对方兼并不成归去以后将承平营说成一无是处的匪贼。真要和广东明军成了仇敌,恐怕夹在明清之间的承平营处境更加困难。
雷先楚一时未能听清,周士相便又重了句,这回雷先楚听清了,内心格登一下,这帮匪贼连营头都立了,看来早有自主之心,怕是巡抚大人和本身的算盘要落空。
“这个嘛...也罢,既然你部已受朝廷招安,又有光复罗定之功,本官归去以后便向巡抚大人进言一二,不过不能包管必然能成,毕竟眼下我军也困难。”
庞天赐语滞,不知如何辩驳,半响,方道:“你们招了这么多百姓入营,如何赡养他们?”
庞天赐焦炙要走人,雷先楚倒是不敢轻动,因为他不晓得承平营这帮匪贼打得甚么主张。
周士相却没接这茬,底子不主动表示,雷先楚暗哼一声,也不再说甚么,径直打马奔到了前头,扬鞭指着那些百姓对周士相道:“本官已经进城,也见地过你部的威风,这些百姓你叫他们散了吧,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实在是扰民。”
不想,周士相却道:“罗定已无百姓,大人所见皆为我承平营中人。”
将高州兵反应看在眼中的周士相心下有些绝望,若南明除了大西军以外都是这个德行,如何能打败清军规复中华?
若周士相要得是赋税,雷先楚必定二话不说就回绝,但对方不过要些兵器,他虽对承平营已然不满,但场面话倒是不在乎说上几句的。当然,这还得看周士相到底作何筹算,若对方真不肯意接管他的批示,那万事休提。若对方情愿接管他的批示,那兵器甚么的天然好说,就算是赋税这块,只要本身拉下脸来向巡抚大人求了,巡抚大人一定就不会有所表示,毕竟本身是巡抚大人部下的将领,本身的气力越强,对他这四府巡抚也多有臂助。存着这动机,雷先楚的话便也没有说得太绝对,留了个尾巴下来好让周士相本身揣摩。
周士相顿了一下,点头道:“庞大人如果这么了解,也对。”
“你!”
“雷大人故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