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士相说完,宋襄公便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得把人提出来问个明白,不然大伙谁也不晓得这银子藏在哪,大柱兄弟那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个铜板,可担搁不得。”
“内里没出事,统统都好,我们来是因为...”
“娘的,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莫非真要杀人?
觉得明军是来提审本身询问军情,又或是筹办招降本身的邵九公听了这声喝,心下顿时叫苦:他们如何晓得孔千总那笔银子的?
秃子见这帮家伙嘴硬,顺手就将手中的刀鞘朝离他比来的阿谁孔国良亲兵脸上砸了畴昔,那亲兵“哎吆!”一声惨叫,抱着脸就蹲到了地上,非常痛苦的在那哼了起来。
“几千两!”
周士相将孔国良能够藏有几千两银子的事和胡老迈他们说了,胡老迈听后倒是没多大反应,葛六他们倒是听得两眼冒光,一个个喉咙直咽,一脸的贪婪模样。
不想,做弟弟的孔国良见大哥吞了一半,也有样学样,直接把这另一半也给私吞了。若不是怕事情被耿继茂和满州人晓得,孔国良早把银子偷偷运回故乡江西赣州去了,那里会大老远的带来罗定城。
孔国良那三个亲兵也是人精,一看邵九公不承认有银子这事,眸子一骨碌也全跟着否定起来。见者有份的事理他们但是门清,有他们仨在,邵九公也不敢一小我全吞了,不然告到孔总兵那,叫这长季子吃不了兜着走!
宋襄公却一摊手:“这事有些毒手,银子是孔国良藏的,现在人被你杀了,我们总不能到阎王爷那找他问吧。”
实际上,耿继茂当初在潮州统共是给了孔国治八千多两银子,成果做哥哥的孔国治只给了做弟弟的孔国良一半银子,并且叮咛弟弟把四千多两银子发给部下兵士,以夸奖他们在攻破潮州城所立的功绩。
宋襄公嘴角一咧,朝周士相嘲笑一声,后者微一点头,走到邵九公四人面前,沉声问道:“你们是真不晓得还是假不晓得?”
邵九公瘫坐在地,那两个亲兵更是吓得跪在地上,把头直磕,甚么心机也不敢想了,一五一十的就将那笔银子藏在哪给吐了出来。
周士相说着就抬腿往牢房那去,宋襄公愣了下,随即觉悟过来:孔国良是死了,可他另有三个亲兵和亲信把总邵九公没死呢!那么一大笔银子大老远从潮州运来,孔国良不成能一小我就给藏了起来,总得有亲信人帮他才行。
未曾想,千算万算,孔国良就是没算到本身稀里胡涂的就叫人给砍了脑袋,苦心埋葬的银子也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如果现在他地下有知,只怕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秃子还不解气,又去打别的两个亲兵,葛六在旁见了也上前踹了邵九公几脚,连打带骂的,听着好不吓人。可非论他们如何打单,邵九公和那三个亲兵就是不松口,死撑着硬是说不晓得。
不出不测,四人都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高个那亲兵更是特长指天,发誓道:“彼苍在上,但叫我王有福有一句瞎话,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不等四人站定,葛六就喝道:“狗鞑子,快说,你们千总的银子藏在那里!”
“别!别!别!”
邵九公头皮发麻,这才想起面前这个看着儒气像个秀才的家伙但是一举斩杀孔国良的凶神,极度惊骇之下,一屁股瘫坐在地,连连告饶:“豪杰别杀我,我说,我说...”
到了牢房前,就见胡老迈拿着张椅子靠在墙边,右手提拎着他那把环首刀,不时挥来舞去,边上葛六和秃子等人则不住喝采。
邵九公铁了心的不说,打死也不说!
谩骂以后,反手将刀抽出,看也不看血沫满嘴的王有福一眼,便将刀在邵九公面前一晃,而后径直架到其脖子上,厉声道:“你若也想不得好死,便不说,我也一样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