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风好,你没听风助火势吗?”赵四海一脸欣喜。
“倒不是心软,只是不忍心啊。”
周士相一听这可不可,忙道:“不,我和胡大哥一起去夺城门!”
与此同时,葛五等人也开端在城中到处放火,伴跟着大火残虐的同时,“成本贼打来了,成本贼打来了”的叫唤声刹时响彻全部罗定城。
“嘿,你这假和尚真觉得放下屠刀就能登时成佛了?”赵四海呛了秃子一句,瞅了瞅天气,缓缓的站起家来,“差未几了,我们脱手吧。”
“周兄弟,天快黑了,再等两个时候老三他们就该脱手了,也不知他们这会如何样了。”胡老迈既镇静,又忐忑,看着远处的罗定城嘴巴有些发干。
胡老迈不为所动,执意道:“我知周兄弟是豪杰,不过这事是我和宋先生筹议过的,你不必再说,只要你这把这鼓敲好,让我们能一向听到这鼓声,便是最大的功绩了。”
城南靠近清军军官的一处民居旁,夜色下却有两个身影一动不动的伸直在那边,现在如有人颠末,定然会被吓一跳,觉得这两个是死人呢。
夜色下的罗定城,黑漆漆的看不到一点灯光,空无一人的街面上连个打梆的更夫都看不到,若不是城门上模糊看到有人持着火把走到,恐怕不晓得的人还觉得这城是个死城。
大抵申不时分,太阳快西落不见时,城东三里多地外的一处尽是大树的丘陵处,一伙穿戴各式衣服、手拿大刀、铁叉、长矛的男人从藏身处一一走了出来,领头的鲜明就是胡老迈。
“好!”秃子咬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也站了起来,冲着远处清军虎帐看了眼,恶狠狠道:“要怪就怪狗日的鞑子吧!”
赵四海凶形毕露,辩明风向后,便拿出进城后买来的一罐火油悄悄的往清军虎帐走去。秃子见状,也毫不踌躇的跟上。二人来到清军虎帐的上风处,谨慎察看并无清军巡查后,这才上前将罐子翻开。
“胡大哥此言差矣,我周士相虽是个秀才,可也是堂堂五尺之躯的大好男儿,又身负父母妻儿血海深仇,如何能躲在前面看着弟兄们和清军厮杀?”周士相急了,“再说我又并不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墨客,胡大哥别忘了,我但是亲手击杀了由云龙!”
周士相正想去看看大青马时,本来安静的树林却俄然有风吹来,随之树梢开端摇摆起来。
说完,又回身带人去做火把,大樵山此次倾寨而出,但也不过三十八人,到城中做内应去了十个,剩下的只要二十八人,这么点人手想要假装出李定国雄师杀到的假象还是困难了些,不得已也只能用多燃烧把的手腕来利诱城中清军了。
感慨过后,倒是将两柄鼓锤交到周士相手中,“等会脱手后,周兄弟就留在这里敲鼓给大伙泄气,我带人去夺城门!”
“婆婆妈妈做甚么,我们是匪贼,不杀人不放火还当个屁的匪贼,昨的,心软了?”
见胡老迈情意已决,周士相叹了口气,晓得没法窜改,也知这是胡老迈为本身的安危着想,便只能点头承诺下来。只要事情完整按着他的打算来,是否亲身参与夺城倒并不打紧。
胡老迈哈哈一笑:“周兄弟和宋先生都是读书人,要干也得干诸葛孔明的事,这上阵杀敌是我们这帮大老粗的事,那里能让你们去。”
秃子有些游移:“这火要烧起来,城中的百姓不是要遭大殃了?”
“狗日的,昨刮风了?”秃子随口吐出刮进嘴里的灰尘和一片树叶。
宋襄公一边揉发酸的腿脚,一边也道:“赵四海他们也是做惯了事的,当出不了不对。再说事到现在,这箭在弦上,已然不得不发,我们来都来了,莫非还能再退归去不成?担忧也没用,豁出去干了,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如果胜利,那我们今后可就再也不是匪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