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如果平常贼人,小的必然护你全面,可来得是明军,小的只是个护院,那里能和他们打,老爷你多保重,小的先逃命去了!”
叶经廉的老妻常日吃斋念佛,那里见过这场面,当时就吓得晕死畴昔,叶经廉也是两股颤栗,腿下如千斤重,如何也迈不出去。管家更是死命的抠住嘴巴,哇哇的干呕。
那两个转头的保护见状,从速松了手头也不回跑了。
“管事,带上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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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我跟了你十几年,你可不能丢下我啊!”
路过的一辆马车里的老妇人听到那女人的哭声后,不由皱眉问车厢外:“哪家的这么心狠把人给丢下了?”
夜色当中,不晓得明军到底来了多少马队,仆人保护们内心都怯得很,硬着头皮勉强挡了半晌以后,任凭主家如何重赏,他们也不睬会,发一声喊就一哄而散。
前面俄然呈现的马队让避祸的人群骚动了,最背面的几辆车都停了下来,上面的人大喊小叫的往路两侧的树林跑,唯恐跑得慢了叫明军给杀了。
几个受伤的下人拖儿带女的抱着管事的腿,盼着店主能够把他们带上,可获得的倒是管事无情的谩骂,常日阿谁驯良的店主也变了嘴脸,极其不耐烦的一腿踢开一个在他家做了十几年的伴计,然背面也不回扬长而去。
四周到处是惶恐逃窜的人群,身边只剩老妻和管家的叶经廉吓得都要哭了,对着已经跑出十几尺的马五苦苦要求道:“马五兄弟,你带上老爷……我把银子,把银子都给你……”
有几家根柢厚、家大业大,养有很多护院仆人的人家见状,呼喝着那些护院诡计负隅顽抗,可在那些明军的刀下,那些护院仆人只能是如猪羊普通被宰杀,很多人连惨叫声都未收回,脑袋连着辫子就滚落在地。
周士相一骑抢先,艺高人胆小,仗着纯熟的马术超出人群,直接冲到前头逼停数辆马车,顿时官道便被堵住,前面的车辆想走也走不得。
丈夫一提儿子,老妇顿时无话可说。佳耦二人就这么坐了一会,叶经廉俄然骂了句:“唐三水竟敢收我一千两银子,这混帐东西也不看看为夫是哪个!...转头定要叫林儿在总督大人那边告他一状。”顿了一顿,却又嘲笑一声:“却不知这银子终究是落在他唐三海员中还是明军手里,如果死在明军死里却也费事。”
叶经廉身子一颤,掀起厢帘向后看去,远远就见前面追上来一帮打着火把,骑着马的人。霎那间,他的神采已是变得非常丢脸。
伴计的女儿,一个才八岁的小女孩见爹爹被打,哭着喊着冲到店主身边,抓住他的衣角不让他拜别,却被一个护院的打手一把拎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