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闻言,彭大柱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叫道:“对,周兄弟是哄那姓程的玩呢。”
闻言,彭大柱失声道:“周兄弟,你真是想叫我们送命?!”
胡老迈喉咙发干,眼睁睁的看着程邦俊一行分开,再看周士相,已然是抱怨不已,故意要说甚么,可却不知说甚么好。
“再说,这世上就没有没法打的仗,人多也不必然会赢,自古以来以少胜多的战事还少了吗!大伙既然落草为寇当了匪贼,这脑袋便是系在腰袋上了,说不得哪天就要人头落地。既然如此,大伙何不干票大的,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便是成不了大事,能抢到罗定城的赋税老是好的,那可比大伙打家劫舍来很多。”
“是啊,弟兄们之前不是没有和鞑子干过,可鞑子确是比我们短长,我们又只这点人,真要去打罗定城,恐怕连给人家塞牙缝都不敷。”
正吵得不成开交时,宋襄公不耐烦的挥了挥袖子,表示世人都闭嘴。他在众匪贼心目中的职位很高,见状,男人们便都闭上了嘴巴。
“都别吵了!”
至于只要几十号人的胡满是否能打下罗定城,就底子不是程邦俊体贴的事了,有广东那帮督抚大学士在,上报朝廷的战报天然不消他一个小小员外郎操心。贰内心清楚得很,哪怕这些匪贼全死光,罗定城的清军一根毛发没掉也不打紧,在总督衙门那帮师爷的笔下,首要得是如何凸起督抚重臣一心光复失地,主动联络义军义勇、居中筹划,誓与清军血战到底的忠勇形象。战果嘛,底子无所谓,因为非论争果如何,广东官员的目标已经达到,他们只要向朝廷,向天子证明他们并非在广东面对清军的打击一筹莫展,而是主动应对、日夜殚精极力求谋光复失地便充足了。
胡老迈认识到本身仿佛说错了话,脸上非常讪讪。不过宋襄公倒是一脸安然,涓滴没有介怀的模样。
周士相思虑半晌,道:“七日以后!”
胡老迈接过话道:“不是怕不怕的事,而是我们气力太弱,这仗,没法打啊。”
程邦俊则是大喜过望,冲动不已,恨不得当场就把周士相这话坐实,免得胡全等人忏悔。至于周士相和这帮匪贼甚么干系,他不管!说话是否管用,他也不管!他要的只是这帮匪贼肯去打罗定城,别的的他甚么也不管,也不在乎!
“好,好,好!”
“读书人就是鬼得很,姓周的是用心让我们送命呢!”
“何日出兵?”程邦俊趁热打铁要把这事完整做实。
不想周士相却点头道:“宋先生,彭兄弟,我并非诓那姓程的,而是至心想劝胡大哥和诸位兄弟去打罗定城。”
“姓周的,你说,三天后我们拿甚么去打罗定城,又如何打!”
胡老迈已然听得呆了,怔在那边没有反应。
“甚么疯不疯的,我看你才疯呢!”
听着这些男人的吵骂声,周士相也不辩白,只在那一动不动的听着。
屋内的其他男人对周士相可没胡老迈那么客气了,程邦俊刚走,他们就炸了窝。
葛5、葛六原也想发几句牢骚,可见大伙说得刺耳,兄弟二人便没有再跟着说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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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士相并不睬会胡老迈焦炙的眼神,大声的必定下来。他这一必定,胡老迈顿时急眼了,张嘴便要禁止,可没等他叫出声来,宋襄公却扯了他一把,这到嘴的话无法只能咽了下去。其他想要开口禁止的男人见了这景象,也只能把一肚子骂娘的话咽回了肚中。
“我们也并非是强攻力取,老虎再凶它也有打盹的时候,我们瞅着空子偷袭它一把,莫非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