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降还是不降?”
后营死得只剩200多男丁,前营的伤亡也是近乎一个整编营,而拿下圭峰山并不是承平军的起点,承平军的下一个目标是非常坚毅的新会城。是香山县,是全部广州的清军,乃至是广东全省猛压过来的清军。是以周士相需求兵员弥补,需求性命去弥补即将产生的一次又一次战事。在没有大量百姓主动参军的景象下,他只能实际一点,他需求这些俘虏。
周士相不睬会叩首的林有贤,拿刀朝那帮还站着的绿营兵一指,嘴角微微上翘,脸上却不见半点笑意,那模样实在狰狞得可骇。
雄威营试百户王有喜却游移道:“千户,汉军旗的这帮人已经降了,我们是不是?”
“有种”二字尾音尚拖着,手中已然多出一把长刀,刀光过后,胡全脖间顿时一道血柱喷起,再一看,脑袋已滚落多远。
“说不说!”
扫了一眼那些耷拉着脑袋的旗兵后,周士相的视野落在惶恐的绿营兵人群,他往前走了两步,没有半句废话,道:“绿营皆是汉人。我大明承平军也是汉人,故营兵愿降者,我承平军悉数收纳。现在愿降者跪下,不肯降者站着便是。”
“降了,降了,我等降了!”
“老子堂堂大好男儿,如何能投降你们这帮贼人!”
周士相可不想看赵全在那骂人,他只想只晓得赵全这个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周士相叹了口气:“你确是条男人,本千户再给你一次机遇,只要你说你是汉人,我不但能够不杀你,更能够放了你,你说不说?”
邵九公阴侧侧的看着那帮绿营兵,高要城的好戏他但是迫不及待的再看一次了。
周士相有些惭愧的看了眼不睬解的铁毅,摇了点头,叮咛邵九公将俘虏全押到千手堂。
赵全扭头不语,脸上皮肉已经扭曲在一块,看着好不吓人。
“你们这些混蛋...丢尽列祖列宗的脸,你们不配...当我八旗懦夫,你们这些...这些懦夫!贼人就是...现在不杀...你们,也会活活折磨死...折磨死你们的!”因为疼痛,赵全的声音已经结巴了,但还是在那喘着粗气痛骂着。
周士相收刀在手,扫了眼王五的眉头,由衷佩服道:“眉头真是没有皱半分,确切不是小娘养的,来人啊,把这豪杰抬下去好生埋了。”
闻言,赵全仿佛受了甚么奇耻大辱般炸喝起来:“呸!我赵全蒙王爷抬爱,早就入了八旗,才不是甚么汉人,老子是旗人。是旗人!”
周士相话音刚落,营兵就哗拉啦跪下一大片,只剩几十个还站着,那两个绿营军官林有贤和王五也在其内。
“砰!”
“行动要快,一个时候后前营全数集结,”周士相募地看向东南边向的新会城,斩钉截铁道:“非论死多少人,新会城必然要拿下!”(未完待续)
玉台寺内,圭峰山下,已经有军士的哭声传来,死里逃生的营民也在最后的光荣和高兴以后再次悲忿欲绝。
“还是照高要城的例子办吧。”
见状,周士相冷哼一声,也不与他多说,火铳往赵全左腿上一指,扑灭火绳,数秒以后黑洞洞的铳口便喷出夺命的火焰,冲膛而出的铅子顿时将赵全的左腿轰的稀巴烂。
“不要俘虏,一个也不要...”
赵全狠狠的瞪着周士相,他那眼神明白无误的奉告周士相:老子就是不怕死!
周士相又叮咛邵九公:“营兵动过手以后,将他们分开鞠问,凡是脱手杀过我们白叟孩子的,也不留!”
周士相将视野转向正在挣扎,却至始至终没有叫一声的赵全,心下有些佩服,不过还是调侃道:“你看到了,你的火伴都已经向本千户跪地投降,他们当中仿佛没有甚么不怕死的八旗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