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说!”
玉台寺内,圭峰山下,已经有军士的哭声传来,死里逃生的营民也在最后的光荣和高兴以后再次悲忿欲绝。
周士相话音刚落,营兵就哗拉啦跪下一大片,只剩几十个还站着,那两个绿营军官林有贤和王五也在其内。
见状,周士相冷哼一声,也不与他多说,火铳往赵全左腿上一指,扑灭火绳,数秒以后黑洞洞的铳口便喷出夺命的火焰,冲膛而出的铅子顿时将赵全的左腿轰的稀巴烂。
“呃!”
“不要俘虏,一个也不要...”
“住嘴,都给我住嘴!”
周士相有些惭愧的看了眼不睬解的铁毅,摇了点头,叮咛邵九公将俘虏全押到千手堂。
正抱着断臂咬紧牙关强忍疼痛的赵全见状,也不顾断臂上的伤势了,蓦地用另一只手指着那十几个跪地投降的旗兵,痛骂道:“你们这帮没卵子的怂货,世上只要战死的满洲懦夫。绝没有投降的八旗男人!都给老子起来,都给老子起来,像个爷们一样。别他娘的跟个娘们似的,都起来啊!...”
林有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骇破了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脑袋不住磕地:“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的愿降,小的愿降!”
415名绿营俘虏连同46名旗兵俘虏被押到千手堂后,当即被承平军分红两边。
“有种”二字尾音尚拖着,手中已然多出一把长刀,刀光过后,胡全脖间顿时一道血柱喷起,再一看,脑袋已滚落多远。
周士相叹了口气:“你确是条男人,本千户再给你一次机遇,只要你说你是汉人,我不但能够不杀你,更能够放了你,你说不说?”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不认祖宗了?”周士相不怒反笑,“可惜你就是入了八旗也是个三等汉八旗。在满州鞑子眼里,你还是个汉人!”
“好吧,本千户就当你是旗人,不过本千户就不信了,世上真的只要战死的满洲懦夫,没有投降的八旗男人吗?”
这帮还站着的营兵本就故意要降,只是碍着林有贤和王五这两个军官还没有降,他们才硬着头皮也站着,这下见了那明军将领挥手之间就将把总王五的人头砍落地,千总又跟个软蛋一样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那里真有不怕死,要为甚么大清殉葬的,当下就“扑通扑通”全跪了下去。
踌躇再三,这旗兵却迟迟下不了决计,不过看到周士相有些不耐烦的将火铳口抬了抬专门瞄向本身后,他倒是再也顾不很多想,猛的趴下不住叩首告饶:“小的愿降!小的愿降!”心下倒是打着先保命再说,可不能真降了这帮不成气候的贼兵,今后不管如何也要寻机溜走。他却不知,摆布那些一样跪在地上喊着愿降的旗兵多数都是和他一样的心机。
周士相目露凶光,决然说道:“一个不留!”
“行动要快,一个时候后前营全数集结,”周士相募地看向东南边向的新会城,斩钉截铁道:“非论死多少人,新会城必然要拿下!”(未完待续)
“你们这些混蛋...丢尽列祖列宗的脸,你们不配...当我八旗懦夫,你们这些...这些懦夫!贼人就是...现在不杀...你们,也会活活折磨死...折磨死你们的!”因为疼痛,赵全的声音已经结巴了,但还是在那喘着粗气痛骂着。
周士相将火铳扔还给一边的兵士。看都不看在地上挣扎的赵全,只问那些被惊呆的还站着的旗兵:“你们跪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