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们不敢?”
见营兵不敢杀旗兵,周士相的目光变得森冷,他紧紧盯着李辅国。
周士相称得不耐烦,轰然又是一声大喝,本日他非要逼着这些绿营脱手才行,不然,也只能将他们连同汉军旗的降兵尽数诛了,因为留他们不得。
“......”
残暴敢战不怕死的旗兵大多已经战死,余下这170多旗兵中没有几个不怕死的,全被吓得在那哇哇大呼,早抛到脑后十万八千里的汉人身份这会全回到脑筋里了,一个个哭诉着本身是如何被满州人压迫当了旗人的。
李辅国处于天人之间,进退两难。他如此,众营兵更是如此,悠长以来满州大兵和汉军旗给他们的积威便让他们自轻一等,不说满州大兵,常日就是见了汉军旗的都要退避三舍,打死也不敢获咎,这会却要亲手取他们的性命,这...这如何使得...
秦智生见状,低语劝周士相道:“千户,这些旗兵都是辽东老卒,精锐不下成本贼,若能得他们投效,南下之行必得臂助。”
“老子是汉人,老子是汉人!你们这帮旗人牲口,老子把你们全宰光,看你们还敢不敢骑在我汉人脖子上拉屎拉尿了!”
杀还是不杀?
一个脸上有疤的营兵一刀切开一名旗兵的嘴巴后,不知是因为杀得是常日闻风丧胆的汉军旗,还是因为能够活命而变得格外镇静,他哈哈哈的狂笑着,一双充血的眼睛朝着四周不住扫视着,想再找一个还没死得透的旗兵练手。视野中,正有一个旗兵趴在那边哀号,顿时精力大振,正要上前,脑后的辫子却被人一提,然后耳畔传来刚才那明将的声音:“刀使得不错,你叫甚么名字?”
众旗兵吓得不由自主今后退。
“老子连你家王爷一块宰!”
千总的带头让营兵们再也无顾虑,一齐嘶吼着冲向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旗兵,落在背面的营兵更是心急:旗兵比绿营少很多,这如果人都叫前面的人杀了,老子我不还是得死!
本日局面不是旗兵死,就是我死!自家不想死就只能叫他们死了!
李辅国高低牙关颤抖,双手也颤抖得短长,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明军竟然会让他们杀旗兵,这如果动了手,便再无后路可退。可若不脱手,看这明将凶态,那定是当场就要取了他们的性命。
“回将军,小的...小的叫王七!”
闻言,邵九公眉头顿皱,却未出声反对,但神情明显是不同意承平营收纳这些汉军旗降兵。
李辅国的一个亲兵一边砍那些连胳膊都伸不出挡刀的旗兵,一边声嘶力竭的吼怒着,叫得嗓子都哑了,那已被砍了十七八刀的旗兵身上没一块好肉,像是被分尸了般血液、脏器流了一地。这亲兵像极了一尊凶神,像极了一个屠夫,他那狰狞,扭曲的脸在阳光的映照下是那么的可怖,那么的让人望而生畏。
邵九公见状,勃然大怒,拔腿便朝李辅国走了畴昔,甩手一个耳光就打在他的脸上,然后一个箭步冲到旗兵那边,看也不看挥刀就砍。刀光过后,一颗旗兵的脑袋便飞落在地,定睛一看,恰是那叫唤祖上曾是大明军户的旗兵。
周士相的长刀也缓缓抽出,刀尖直指李辅国,心底暗赞邵九公这曾经的绿营二鬼子做得不错。
“卑贱...卑贱...”
众旗兵听后顿时哗然,人群开端骚.动,早就有备的邵九公当即批示部下停止弹压。那帮旗兵手上皆有绳索捆着,抵挡不得。
“还不脱手!”
“呼!”
“将军饶命,我等已经降了,将军不能杀我们啊!”
“小的也是汉人,小的是辽东的汉人,祖上十八代都是汉人,汉人不杀汉人,将军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