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总的带头让营兵们再也无顾虑,一齐嘶吼着冲向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旗兵,落在背面的营兵更是心急:旗兵比绿营少很多,这如果人都叫前面的人杀了,老子我不还是得死!
秦智生见状,低语劝周士相道:“千户,这些旗兵都是辽东老卒,精锐不下成本贼,若能得他们投效,南下之行必得臂助。”
邵九公见状,勃然大怒,拔腿便朝李辅国走了畴昔,甩手一个耳光就打在他的脸上,然后一个箭步冲到旗兵那边,看也不看挥刀就砍。刀光过后,一颗旗兵的脑袋便飞落在地,定睛一看,恰是那叫唤祖上曾是大明军户的旗兵。
“老子是汉人,老子是汉人!你们这帮旗人牲口,老子把你们全宰光,看你们还敢不敢骑在我汉人脖子上拉屎拉尿了!”
他日若能同时俘虏满蒙汉兵,则依样画葫芦,叫这蒙汉兵去杀满兵,动了手就是承平营的人,不脱手,宰了便是。上梁山要交投名状,入承平营的伙更要交投名状。民气隔肚皮,不竭了这些人的后路,如何敢大胆差遣。
李辅国高低牙关颤抖,双手也颤抖得短长,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明军竟然会让他们杀旗兵,这如果动了手,便再无后路可退。可若不脱手,看这明将凶态,那定是当场就要取了他们的性命。
本日局面不是旗兵死,就是我死!自家不想死就只能叫他们死了!
“你们不杀旗兵,本将便杀你们!”
李辅国被盯得惊骇,不敢正视周士相的目光,只喃喃道:“卑贱,卑贱...”
残暴敢战不怕死的旗兵大多已经战死,余下这170多旗兵中没有几个不怕死的,全被吓得在那哇哇大呼,早抛到脑后十万八千里的汉人身份这会全回到脑筋里了,一个个哭诉着本身是如何被满州人压迫当了旗人的。
李辅国的一个亲兵一边砍那些连胳膊都伸不出挡刀的旗兵,一边声嘶力竭的吼怒着,叫得嗓子都哑了,那已被砍了十七八刀的旗兵身上没一块好肉,像是被分尸了般血液、脏器流了一地。这亲兵像极了一尊凶神,像极了一个屠夫,他那狰狞,扭曲的脸在阳光的映照下是那么的可怖,那么的让人望而生畏。
“卑贱...卑贱...”
周士相倒是已拿定主张,冷然说道:“旗兵不比营兵,收他们不得。”言毕,朝一众巴望至极的旗兵道:“为何不能给你们机遇?因为你们是旗人!”
昔日行事,周士相向来是以兵杀官,留兵不留官,那倒是针对绿营,本日有这汉军旗,却当一改前例,叫这绿营来杀旗兵,非如此,这帮绿营兵不能为己用。
“我等愿为将军差遣!”众旗兵均大声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