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臣二人不善济阳君,济阳君因伪令人矫王命而谋攻己,王令人问济阳君#5曰:谁与恨?对曰:无敢与恨。固然,尝与二人不善,不敷乃至于此。王问摆布,摆布曰:当然。王因诛二人者。
一。势重者,人主之渊也。臣者,势重之鱼也。鱼失于渊而不成复得也,人主失其势重于臣而不成复收也。古之人难正言,故托之于鱼。奖惩者,利器也。君操之以制臣,臣得之以拥主。故君先见所赏则臣鬻之觉得德,君先见所罚则臣鬻之觉得威。故曰:国之利器,不成以示人。
敌之所务在淫察而就靡,人主不察则敌废置矣。故文王资费仲,而秦王患楚使,黎且去仲尼,而于象沮甘茂。是以子胥宣言而予常用,内美人而虞、虢亡,佯遗书而苌弘死,用鸡猳而郁桀尽。
事起而有所利,其尸主之,有所害,必反察之。是以明主之论也,国害则省其利者,臣害则察其反者。其说在楚兵至而陈需相,黍种贵而廪吏覆。是以昭奚恤执贩茅,而僖侯谯其次。文公发绕炙,而禳侯请立帝。
越王攻吴王,吴王谢而告服,越王欲许之。范蠡、大夫种曰:不成。昔天以越予吴,吴不#3受,令天反夫差,亦天祸也。以吴予越,再拜受之,不成许也。大宰豁遗大夫种书曰:狡兔尽则良犬烹,敌国灭则谋臣亡。大夫何不释吴而患越乎?大夫种受书读之,慨气而叹曰:杀之,越与吴同命。
晋厉公之时,六卿贵。胥僮长鱼矫谏曰:大臣贵重,敌主争事,外市树党,下乱国法,上以劫主,而国不危者,何尝有也。公曰:善。乃诛三卿。胥僮长鱼矫又谏曰:夫同罪之人偏诛而不尽,是抱恨而借之间也。公曰:吾一朝而夷三卿,予不忍尽也。长鱼矫对曰:公不忍之,彼将忍公。公不听,居三月,诸卿作难,遂杀厉公而分其地。
有反四
似类三
白圭相魏,暴谴相韩。白圭谓暴谴曰:子以韩辅我于魏,我请以魏待子于韩,臣长用魏,子长用韩。
公叔相韩,而有功齐,公仲甚重于王,公叔恐王之相公仲也,使齐、韩约而攻魏。公叔因内齐军于郑,以劫其君,以固其位,而信两国之约。翟黄,魏王之臣也,而长于韩,乃召韩兵令之攻魏,因请为魏王构之以自重也。
废置六
权借一
二。卫人有伉俪祷者,而祝曰:使我无端得百束布。其夫曰:何少也?对曰:益是,子将以买妾。荆王欲宦诸公子于四邻,戴歇曰:不成。宦公子于四邻,四邻必重之,曰:子出者重,重则必为所重之国党,则是教子于外市也,不便。
似类之事,人主之以是失诛,而大臣之以是成私也。是以门人捐水而夷射诛,济阳自矫而二人罪,司马喜杀爰骞而季辛死。郑袖言恶臭而新人劓,费无忌教郄宛而令尹诛,陈需杀张寿而犀首走。故烧刍廥而中山罪,杀老儒而济阳赏也。
靖郭君相齐,与故交久语则故交富,怀摆布刷则摆布重。久语怀尉,小资也,犹以成富,况于吏势乎?
大成牛从赵谓申不害于韩曰:以韩重我于赵,请以赵重子于韩,是子有两韩,我有两赵。司马喜,中老虎之臣也,而长于赵,常以中山之谋微告赵王。吕仓,魏王之臣也,而长于秦、荆,微讽秦、荆令之攻魏,因请行和以自重也。宋石,魏将也。卫君,荆将也。两国构难,二子皆将。宋石遗卫君书曰:二军#4相称,两旗相望,唯毋一战,战必不两存,此乃两主之事也,与子无有私怨也,善者相避也。
季辛与爰骞相怨。司马喜新与季辛恶,因微令人杀爰骞,中山之君觉得季辛也,因诛之。荆王所爱妾有郑袖者。刑王新得美女,郑袖因教之曰:王#6甚喜人之掩口也,为近王,必掩口。美女入见,近王,因掩口。王问其故,郑袖曰:此固言恶王之臭。及王与郑袖、美女三人坐,袖因先戒御者曰:王适有言,必亟服从。王言:美女前。近王,甚数掩口,王悖然怒曰:劓之。御因褕刀而劓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