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敬子问颜涿聚曰:季孙养孔子之徒,所朝服与坐者以十数而遇贼,何也?曰:昔周成王近优侏儒以逞其意,而与君子断事,是能成其欲于天下。今季孙养孔子之徒,所朝服而与坐者以十数,而与优侏儒断事,是以遇贼。故曰:不在所与居,在所与谋也。
桓公问置吏于管仲#9,管仲曰:辩察于辞,洁净于货,习情面,夷吾不如弦商,请立觉得大理。登降肃让,以明礼待宾,臣不如隰朋,请立觉得大行。垦草仞邑,仞,入也。所食之邑能入其租税。辟地生粟,臣不如寗武,请觉得大田。全军既成阵,使士视死如归,臣不如公子成父,请觉得大司马。犯颜切谏,臣不如东郭牙,请立觉得谏臣。治齐此五子足矣。将欲霸王,夷吾在此。
四。钜者,齐之居士。孱者,魏之居士。齐、魏之君不明,不能亲照境内,而听摆布之言,故二子费金璧而求入仕也。
子产者,子国之子也。子产忠于郑君,子国谯怒之曰:夫介异于人臣,而独忠于主,主贤明,能听汝,不明,将不汝听,听与不听,未可必知,而汝已离于羣臣,离于羣臣,则必危汝身矣,非徒危己也,又且危父。
#8迂评本『戎』作『伯』,据改。
管仲束缚,自鲁之齐,道而饥渴,过绮乌封人而乞食。乌封人跪而食之,甚敬,封人因窃谓仲曰:适幸及齐不死而用齐,将何报我?曰:如子之言,我且贤之用,能使劳之论,我何故报子?封人怨之。
韩宣子曰:吾马菽粟多矣,甚臞,何也?寡人患之。周市对曰:使驺尽粟以食,虽无肥,不成得也。名为多与之,实在少,虽无臞,亦不成得也。主不审其情实,坐而患之,马犹不肥也。
解狐荐其雠于简主觉得相,其雠觉得且幸释己也,乃因往拜谢。狐乃引弓送而射之,曰:夫荐汝,公也,以汝能当之也。夫雠汝,吾私怨也,不以私怨汝之故拥汝于吾君。故私怨不入公门。
孙叔敖相楚,栈车柴车也。牝马,粝饼菜羹,枯鱼之膳,冬羔裘,夏葛衣,面有饥色,则良大夫也,其俭偪下。
#1此处脱『下』字,当补。
阳虎去齐走赵,简主问曰:吾闻子善树人。虎曰:臣居鲁,树三人,皆为令尹,及虎抵罪于鲁,皆搜刮于虎也。臣居齐,荐三人,一人得近王,一报酬县令,一报酬候吏,及臣获咎,近王者不见臣,县令者迎臣执缚,候吏者追臣至境上,不及而止。虎不善树人。
三州文王伐崇,至凤黄墟,韈系解,因自结。太公望曰:何为也?王曰:君与处皆其师,中皆其友,下尽其使也。今皆#5 先君之臣,故无可使也。
季孙好士,毕生庄,居处衣服,常如朝廷。而季孙适懈,有不对,暂废其矜庄也。而不能长为也,故客觉得厌易己,相与怨之,遂杀季孙。故君子去泰去甚。
#2此处脱『离』字,据陈奇猷本补。
解狐举邢伯柳为上党守,柳往谢之曰:子释罪,敢不再拜。曰:举子,公也,怨子,私也,子往矣,怨子如初。
#9此处脱『管仲』二字,据凌瀛初本、迂评本补。
梁车新为邺令,其姊往看之,暮而后门闭,因踰郭而入,车遂刖其足。赵成侯觉得不慈,夺之玺而兔之令。
孟献伯相鲁,堂下生藿藜,门外长波折,食不二味,坐不重席,晋无衣帛之妾,居不粟马,出不从车。叔向闻之,以告苗贲皇,贲皇非之曰:是出主之爵禄以附下也。一曰。孟献伯拜上卿,叔神驰贺,门有御,马不食禾,向曰:子无二马二舆何也?献伯曰:吾观国人另有饥色,是以不秣马,班白者多以徒行,故不二舆。向曰:吾始贺子之拜卿,今贺子之俭也。向出,语苗贲皇曰:助吾贺献伯之俭也。苗子曰:何贺焉!夫爵禄旗章,以是异功伐别贤不肖也。故晋国之法,上大夫二舆二乘,中大夫二舆一乘,下大夫专乘,此明品级也。且夫卿必有军事,是故循车马,比卒乘,以备戎事。有难则以备不虞,平夷则以给朝事。今乱晋国之政,乏不虞之备,以成俭仆,以絜私名,献伯之俭也可与?言辞制当诛之故可与也。又何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