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欲传天下于舜,鲧谏曰:不祥哉!孰以天下而传之于匹夫乎?尧不听,举兵而诛,杀鲧于羽山之郊。共工又谏曰:孰以天下而传之于匹夫乎?尧不听,又举兵而诛共工于幽之都。因而天下莫敢言无传天下于舜。仲尼闻之曰:尧之知,舜之贤,非其难者也。夫至乎诛谏者必传之舜,乃其难也。一曰#7不以其所疑败其所察则难也。

#1『货』显系『贷』之误,当改。

#8此处脱『爱』字,据凌瀛初本补。

注释:

#11『国』字脱,据迂评本、凌瀛初本补。

夫痤疽之痛也,非砭骨髓,则烦心不成支也。非如是不能令人以半寸砥石弹之。古人主之于治亦然,非不知有苦则安。欲治其国#11,非如是不能听圣知而诛乱臣。乱臣#12者,必重人。重人者,必人主所甚敬爱也。人主所甚敬爱也者,是同坚白也。夫以布衣之资,欲以离人主之坚白所爱,是以解左脏说右髀者,是身必死而说不可者也。

靖郭君之相齐也,王后死,未知所置,乃献玉珥以知之。一曰。薛公相齐,齐威王夫人死,中有十孺子皆贵于王,薛公欲知王所欲立,而请置一人觉得夫人。王听之,则是说行于王而重于置夫人也,王不听,是说不可而轻于置夫人也。欲先知王之所欲置以劝王置之,因而为十玉珥而美其一而献之,王以赋十孺子,明日坐,视美珥之地点而劝王觉得夫人。

#12『乱臣』二字脱,据凌瀛初本、迂评本补。

#7『曰』误为『日』,当改。

#3赵用贤本、凌瀛初本作『王』,据改。

吴起,卫左氏中人也。使其妻织组而幅狭于度,吴子使更之,其妻曰:诺。及成,复度之,果不中度。吴子大怒,其妻对曰:吾始经之而不成更也。吴子出之,其妻请其兄而索入,其兄曰:吴子,为法者也。其为法也,且欲以与万乘致功,必先践之妻妾,然后行之,子母几索入矣。其妻之弟又重于卫君,乃因以卫君之重请吴子,吴子不听,遂去卫而入荆也。一曰。吴起示其妻以组曰:子为我识组,令之如是。组已就而效之,其组异善。起曰:使子为组,令之如是,现在也异善何也?其妻曰:用财若一也,加务善之。吴起曰:非语也,使之衣归。其父往请之,吴起曰:起家无虚言。

#10『宋』误为『朱』,据陈奇猷本改。

#2『曰』 字脱,据陈奇猷本补。

三。宋人有酤酒者,升概甚平,遇客甚谨,为酒甚美,县帜甚高,着然不售,酒酸。怪其故,问其所知,问父老杨倩,倩曰:汝狗猛耶?狗猛则酒何故而不售?曰:人畏焉。或令孺子怀钱挈壶瓮而往酤,而狗迓而齕之,此酒以是酸而不售也。夫国亦有狗,有道之士怀其术而欲以明万乘之主,大臣为猛狗迎而齕之,此人主之以是蔽胁,而有道之士以是不消也。故桓公问管伸曰:治国奚患?对曰:最患社鼠矣。公曰:何患社鼠哉#6?对曰:君亦见夫社木者乎?树木而涂之,鼠穿其间,掘穴托此中,熏之则恐焚木,灌之则恐涂阤,此社鼠之以是不得也。古人君之摆布,出则为势重而收利于民,入则比周而蔽恶于君,内间主之情以告外,外内为重,诸臣百吏觉得富,吏不诛则乱法,诛之则君不安,据而有之,此亦国之社鼠也。故交臣执柄而擅禁,明为己者必利,而不为己者必害,此亦猛狗也。夫大臣为猛狗而齕有道之士矣,摆布又为社鼠而间主之情,人主不觉,如此,主焉得无壅,国焉得无亡乎?一曰。宋之酤酒者有庄氏者,其酒常美,或使仆往酤庄氏之酒,其狗齕人,使者不敢往,乃酤他家之酒。问曰:何为不酤庄氏之酒?对曰:本日庄氏之酒酸。故曰:不杀其狗则酒酸。桓公问管仲曰:治国何患?对曰:最苦社鼠。夫社木而涂之,鼠因自托也,熏之则木焚,灌之则涂阤,此以是苦于社鼠也。古人君摆布,出则为势重以收利于民,入则比周谩侮蔽恶以欺于君,不诛则乱法,诛之则人主危,据而有之,此亦社鼠也。故交臣执柄擅禁,明为己者必利,不为己者必害,亦猛狗也。故摆布为社鼠,用事者为猛狗,则术不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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