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沁帮着把东西都端上了桌,胡章氏才亲身把一小盘撕好的肉端了上来。
胡仲吃到了肉,一边大口地咀嚼,一边满足地进了屋,找胡翠儿梳头去了。
“等会儿,”胡章氏看着话刚说完,连鞋都不穿就跑外屋来的胡仲,宠溺地拢了拢他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道,“一会儿出锅就给你吃!看你这着仓猝慌的,快归去把鞋穿上!一会儿让你大姐帮你梳梳头,再洗洗脸,就差未几用饭了。”
普通人家碰到婚丧嫁娶,能找熟谙的猎户弄点野猪肉就已经很不错了。前提实在不错的,才会呈现端庄的猪肉。而胡家在保障有很多野味的前提下,又有鸡肉和猪肉,这便是很可贵的了。
猪肉比之野猪肉,烀出来更有一种温和又浓烈的香气,充满地全部屋子的肉香,乃至内里的小狗也跑到了门口,伸长了舌头,不断地踱步。大黄和二黄还算淡定,但拴在苞米仓下的它们也还是三五不时地流下口水。
猪肉太诱人了,就算胡丁氏再矜持,这会儿也装不下去了,没等胡章氏喊她,便出了屋子,站在屋门口,和胡章氏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嗑。
有了胡章氏这番话,胡丁氏又客气了几句,终究又回屋了。
“咕咚。”
小孩子尚且能耍赖要口肉吃,她一大人如何美意义呢?以是即便是馋的都咽口水了,还是要强撑着笑意跟胡章氏谈天。
胡丁氏羞赧地一笑,“可不是有点饿了,但是我这大早上就起来吃,甚么活儿也不做,老是觉着不好。”
胡章氏拿着筷子挨块儿骨头捅了一遍,最后还是大梁骨(脊骨)那块最嫩、熟的最透,便敏捷地捞到了陶盆里,一面手沾凉水,一面缓慢地往下撕着拆骨肉,不一会儿,便把骨头上的肉撕的差未几了,再把没多少肉的骨头持续扔进锅里煮着。
在不兵戈的环境下,朝阳郡的人糊口还是相对较好的,但是这好也是建立在比当中原地区交纳的税要相对少一些,糊口中也算能够自给自足。但是要说能够有多少节余,那就有些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