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也走了上前。
他问道:“老婆婆,你因安在这里?”
老婆婆摸起靠在她膝上的枯枝拐子,悄悄往前了戳——
刘病已一手已经开端拨拉那疏松的土,却俄然像想起甚么似的,猛地止住。他还顾忌那奥秘的老婆婆呢!
那老婆婆也不顾艾小妍,却死死盯着刘病已,嘴里咕噜咕噜发作声儿来,就像浊水里突突地冒着泡儿:
张彭祖吸了口气,道。
刘病已一摸,公然像描画了些甚么。但此处光芒较暗,若要细看,又实在看不清。刘病已便举着那东西走近了老婆婆,表示要在烛下细看,老婆婆不闻不动,看着也不像是反对。他便大胆靠近了烛光……
张彭祖靠近他:“病已,这是甚么?”
好轻易才出了洞子,四人坐在荒草堆里,累得喘不过气。
老婆婆仍不说话,刘病已想了想,也觉本身方才所问不是废话么,一孤老婆子为何要住在这窝洞子里呀?当然是子孙不孝、糊口无着呀!
刘病已用手悄悄搓开青渍,靠近了细瞧,不看还不打紧,一看当真如猛石撞胸,震得他说不出话来……
“病已,”张彭祖看着他说,“那‘砖块’上到底写了啥?把你唬成如许,你瞧你——脸都白啦!”
愣了一会儿,刘病已便再上前去,屈膝一跪,一个响头磕了下去:
“瘆的慌。”
那俩小女人也围了上来。
“我来,病已……”张彭祖也瞧出了不对劲儿:“还真有东西呢。嘿,藏的真好!”便一动念,向平君与阿妍讨了方才割老藤的钗子来,与病已一人一支,狠戳了起来。
居中一个木桩子坐着个蓬头垢面的老妇人,“是她……就是刚才阿谁老婆婆!”艾小妍从那老妇人脏乱的、结着枯叶的头发认出了她。
这一番话倒是情真意切,张彭祖心中只叫病已此招甚高!谁晓得这阴暗之处是甚鬼怪魍魉吶,还是先走为妙,这一番矮低服软之语,让那老婆婆也好恕他们冒昧之罪,不会在暗处作怪。归正来也来了,猎奇之心也解了,此时归去,再好不过。
两厢里着力,一会儿便真将那硬块给掘了出来。
烛光下,这东西总算能瞧得清楚啦。像是个砖块,又或者是甚么玉石之类,面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青色浊渍,青色上面,公然写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