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乱虽未起,水患却迟迟不退。
太守一家死守河堤,官寺高低连合一心,即使此前有反面、冲突乃至仇怨,此时也抛到一边,一心一意联起手来,共同面对滔天大水,同心合力度过难关。
偏在此时, 边郡又送来急报, 有胡骑在云中、定襄一代出没, 草原别部传出密报, 匈奴王庭欲要报楼烦王白羊王被灭之仇, 雄师正蠢蠢欲动。
为运送这批粮药,东郡太守集结城内全数男丁,耳顺白叟和舞勺孩童都被调集起来,由他亲身带领,只为能尽快将粮食送往各处。
东郡太守最早获得动静,担忧水势过大,运粮车过不来,加上大水漫漫,难以找准方向,亲身构造人手,拆卸能用的木板,筹办出城帮手运粮。
东郡尚且如此,能够想见,灾情更加严峻的东海郡等地又会是甚么模样。
在拦坝的人中,东郡太守和主簿都看到本身的家人,两边却得空对话,仅遥遥对望一眼。前者持续行进,筹办接引长安来的步队,后者咬牙死守在原地,只为防住这一处缺口,不让大水持续残虐。
东郡太守没有出言,仅交叠双手,深躬到地。在他身后,主簿同仅剩的文吏端方衣冠,随之施礼。
济南郡太守郑当时本非苛吏,然事急从权,面对贪婪成性、不恤民情的暴徒,半点不包涵面,下起手来狠过汲黯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