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好啊,挖吧。”小妹抛了冰筝,递出小手儿,扬起眉毛:“我看着你挖。”
“我说过,如果我冤枉了你,会将双眼挖给你。”
两人渐渐回身,看到一个安然无恙的寒九,正在提坛喝酒,脸上毫无惧意。
“幻像就是幻像,是没有灵魂的。”白袍人也喝酒,仿佛回味无穷。
真是个浑人,断念眼儿!
“朋友不该难堪朋友。”黑袍人长叹一声,公然持续说下去:“你追到这里,倒是难堪我了。”
白袍人将浓酒一饮而尽,从宽袍肥袖里抽出一根骨棒,一脚踢翻桌案,仰天长叹一口气:“多说无益,存亡相见吧。”
“你真是只老狐狸。”黑袍白袍相视而笑,持续喝酒谈乐。
黑袍人看着冰墙残躯,悄悄一笑:“有点意义。”
跟着寒九一点头,四周八方现出寒九身影,或许有几十个。
寒九负手而立,看着吵嘴二人超出冷风,他滑出铁链,问上一句:“如果小妹不准你们伤我,我们如何定胜负?”
瞬息间,白袍人抡圆骨棒,当头劈落。
黑袍人悄悄一笑,只顾喝酒,不再说话。
一起这么辛苦,他竟然说出这么一句?
数个寒九合为一体,驾风而去。
前两关过得如此轻松,这一关却惨遭杀手。
提坛再注半盏酒,黑袍人悄悄皱眉:“朋友,向来只要我难堪别人,别人未曾难堪熬我。”
上有白骨劈顶,前有黑骨为剑,后有冰墙挡路,寒九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是白袍人的答案,随后,他虚空变幻,浮起一桌冰案,等着黑袍人将酒坛放在上面。
黑袍人点点头,微微感喟:“以是,你说不管杀哪个都是错这类话,清楚是骗鬼的话。”
早已晓得,必然是这件事。
黑袍人举盏,饮尽之前悄悄一笑:“朋友,这是我独家秘酿,名为九天香,有缘再见面,我送你一整坛。”
寒九点点头,再饮半口酒:“你对我说如许的话,也难堪我了。”
我说我公道。
寒九没有说话,因为他晓得,他就算一句话也不说,黑袍人也会持续说下去的。
寒九毫不踌躇,伸出双指,当即倒插双眼。
白袍人亮出兵刃,黑袍人也不甘掉队,他从袖子里取出一根与白袍人不异的骨棒,只不过这条巨骨通体乌黑,没有半点光芒。
“谢老七,莫非你不是?”
“范老八,你很懂女人?”
白袍人挥袖打碎冰墙,寒九尸身随风而散。
“喝了这杯酒,大师是朋友。”黑袍人放下酒盏,对寒九轻笑:“现在,我们之间能够说说朋友的话吗?”
等寒九无影无踪后,白袍人紧皱眉头,逼问黑袍人:“你早已看出刚才是他的幻像,对不对?”
“多谢了。”
“谁说不是呢?”寒九对白袍人点点头。
他手里的骨棒庞大,看上去像洪荒巨兽的大腿骨,白的出奇,像羊脂凝玉,散着阴沉寒气,卷起片片风雪。
黑袍人的笑容很冷,像数九寒冬的冰,连氛围也能冻住。
黑袍人悄悄赞成,白袍人却一声嗤笑:“幻像能够千千万,我们看到的他,一定就是真的他。”
“本来你懂把戏。”白袍人点点头,转头笑话黑袍人:“范老八,你被这小子耍了。”
“小妹如何说,我却一定如何做!”
前一刻,这里是飘雪中三人对饮,现在,却成了杀人地。
黑袍人眯着眼里,看着白袍人笑:“你说该如何办?”
寒九追着风雪行风,当他正在想下一关卡会碰到甚么人时,他见到了小妹。
小妹举掌去挡,寒九的双指戳到小妹手背上,公然很疼,他是至心用了劲力的。
“谢老七,莫非你不是吗?”黑袍人反问归去,然后对寒九悄悄一笑:“没人能从哭丧棒下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