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狗娃当然不肯割爱了,五十两银子在这期间固然是很高的代价了,但有后代经历的他,也晓得这两样东西的贵重,何况他为了心中的欲望,这两件东西还另有筹算,必定不逊这价。心想:你觉得俺住乡间,俺就是毫无见地的乡巴佬了。
第二天,李四又去送酒返来讲,那胖小子又来跟酒车,同昨日普通,李四遵循刘狗娃的叮咛,送他一坛酒,他望着那坛酒却不接,回身拜别了。
“山野之物,不值甚钱,俺也是偶尔所得。”刘狗娃说道。
两天后,李四送完酒返来,兴高采烈的嚷嚷道:“那傻子又来了,但明天他没有狐皮皋比,也没有猎物,你们猜猜,他来干甚么了?”说完嘿嘿的望着张三他们。
林昆见那青年军官神采垂垂沉了下来,不由哈哈笑说道:“王都尉,固然买不到这小子的狐皮皋比,但他的酒,他的菜还是买获得的,俺给你拂尘洗尘,酒菜都管够。”
“莫非又来拦路?”张三不必定的猜道。
“哦,那今后有机遇,得尝尝。”那青年军官抚着没须的下巴说道,当他看到刘狗娃肩上搭着的狐皮皋比,不由两眼一亮,恋慕的说道:“好标致的狐皮皋比啊,不晓得少年郎在哪买的,如许的外相,极是罕见。”
俺甚么时候成好人了,刘狗娃听的一头雾水,也不明白他们如何给本身添费事了,望着傻小子施施但是去,刘狗娃百思不得其解。
“不值钱?你看看这狐皮,黑不溜秋,油光泛亮,名叫墨狐,这类狐固然乌黑乌黑的,却最是爱洁净,常在水中泅水,游得比鱼还快,难以捉到,这类狐皮天下少有,珍稀非常,京里也只要皇宫有一件,再看看这皋比,毛色金黄,纹色乌黑,名叫金毛白纹虎,长居深山,来去如风,更是可贵一见,只要从猎多年的老猎人才猎获得,你觉得是乡间的猪皮狗皮啊。”青年军官见刘狗娃把宝不当宝,趋前轻抚着狐皮皋比,有些不屑的心道,随后却腆着脸说道:“再过几天,便是郝节度使大人的贺任宴会了,本官正深思件奇怪物作见面礼,这狐皮皋比还算不错,本官愿出五十两银子求购,不知小哥可否割爱?”
“是是是,狗蛋哥哥说给一坛便给一坛。”李四笑着答允道。
“你小子够缺德,不会给他一坛酒吗?提及来,咱前几天换了他的狐皮皋比,占了他大便宜,你心中不觉的惭愧吗?今后再碰到如许,便给他一坛好了。”刘狗娃闻言,笑骂道,他传闻那胖小子能把山里的猎物猎尽,非常吃了一惊,晓得他是个打猎达人,但不晓得他是如何打猎的。
这些天,那傻小子时不时来酒坊帮手,刘狗娃依约也每天给他两坛酒,晓得他另有一个爹,便也每天给他些吃的带归去。
“他甚么都没有,还敢拦路麽?”李四说道,随后又说道:“你们想不到吧,他一向跟在俺的车后,俺把酒送到哪,他就在前面跟到哪,俺跟他说,想要酒得拿东西来换,比如狐皮皋比,没有的话,山鸡野兔也行,他说他爹不再让他进山,他一进山,山里的野兽便遭了殃,来岁就没有野兽可猎了,边走还边用鼻子一起嗅那散出来的酒气,嗒吧着胖嘟嘟的嘴,哈哈,那风趣的模样真是好笑,哈哈。”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便是他了,不但酿出了各种好酒,他还做出了各式独一无二的好菜呢。”林昆愉悦的答道,似与有荣焉。
傻小子名叫石头,究竟姓甚么,也不晓得,颠末扣问,他也是语焉不详,之前常常打些猎物来城里换酒,别人欺他傻兮兮的,便喊他傻子,喊多了,也就叫傻子了,他也不恼,还挺受用似的,以傻兮兮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