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人是从那里来的?如何就占了山头?”刘狗娃现在才看到傻子身上麻衣有几处破口,手臂上有几处伤口,都已止血结痂,想来他也是被揍得不轻,狼狈逃下山来,不由诘问道。
“嘿嘿,阿谁阿谁,狗大哥……”傻子呐呐说道,刘狗娃闻言,黑着脸,忙禁止他道:“叫谁呢?谁叫狗大哥了?”
“是不是又想喝酒了?”刘狗娃估计傻子找他,大抵是酒瘾又犯了,固然被他的所谓尊称搞的嘀笑皆非,但还是和言问道。
“哦,没啥。”刘狗娃忍住笑,持续问道:“你爹同意你做匪贼了?”
“传闻,他们就是城里的灾黎,在城里抢了东西,走投无路下上了山,在山里的通路上打劫过往的商旅。”傻子答道。至此,刘狗娃才晓得当初城南暴动的灾黎掳掠一番后,没有流窜他县,而是就近上了山,做起了山匪,刘狗娃当初还觉得他们会逃离本县,哪知他们还留在宋城。
“好咧,感谢狗哥哥,不不,是狗蛋哥哥。”傻子急不择言,满脸通红,提起两坛酒,飞也似的跑出坊门,往城外一溜烟而去。刘狗娃望着傻子远去的背影,哭笑不得。
“你如许就做了盗窟的四当家了?”刘狗娃闻言,不由惊诧相问。
刘狗娃带着傻子回到了刘家酒记,途中问了然他下山后的经历,才晓得他从山高低来,并没有直接到城里来找他,而是先回到家,筹算背起猎弓,再次上山找那些山匪抨击,却被他爹臭骂了一顿,说那是一些不幸的灾黎,有甚么好计算的如此,并收缴了他的猎弓,不准他再碰弓与箭,把他赶了出来,在山里浪荡了一圈后,才进城来寻刘狗娃他们。
刘狗娃见身后尾随的那人亦步亦趋,固然心悸,为了看清他的脸孔,还是回身快步走了归去,那人明显想不到刘狗娃会向他走返来,非常惊诧的立足张望着他走畴昔。
五天后,林昆到刘家酒记告别,提早上州城到差,趁便谢恩于史卫义在州府的周旋,让他免于罪恶,重获军权,林掌柜前天也已把酒盏让渡出去,决定百口随林昆迁往州城,另图生长。
刘狗娃听傻子说完后还在傻笑,不由目瞪口呆,随后忍俊不由的失声笑了起来,真是傻言傻语。心下嘀咕,这小子糊里胡涂的做了匪贼?并且做了匪贼头子?
傻子进城后,见到刘狗娃他们正鬼鬼祟祟的设想擒中毒案的凶手,便猎奇的尾随到刘狗娃他们在溪边暗藏的处所,直到刘狗娃他们抓到凶手为止,也没有人发明他,当刘狗娃回酒坊时,他才出来亦步亦趋跟着去酒坊。
回到酒坊,刘狗娃叫傻子脱下破麻衣,取出收藏的酒精,替他洗濯伤口消毒,他的伤口固然已结痂,但傻子大大咧咧的,伤口还是脏兮兮的没有清理过,极易传染,措置完傻子的伤口后,刘狗娃寻了些张三的衣衫,给傻子换上,张三的衣衫有些小,傻子却浑不在乎的披在身上,在酒坊里到处寻觅张三李四他们。当刘狗娃奉告他,张三李四他们已经在州城进学,傻子不由非常绝望,只好抱着刘狗娃给的一坛酒坐到坊门口,喝起闷酒来。期间,傻子感觉涂在手臂上的酒精清冷清冷的,挺舒畅,便向刘狗娃讨来喝,刘狗娃从速禁止了他,并申明酒精度数太高,喝了会中毒才作罢。
“俺没处所住了。”傻子低着头低声道,说完偷偷瞟了刘狗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