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别说旁人,就是孔瑞也看出春水真正心仪之人,恰是这位张墨张不疑,神采一沉,眼神变得有些暴戾起来。
袍袖翻飞,布袍似锦,张墨扬长而去,萧洒神态,在春水的脑海中久久未曾抹去。
孔瑞是结社的领头人,别人说不得话,他说了无妨,笑道:“明初的诗欲扬先抑,更得闺中妙趣,我感觉可为上上品。”
幼叔气鼓鼓的仍不肯作罢,此时只要张墨出来讲句客气话,安抚一下幼叔的情感。可张墨却叹了口气,独自站起,道:“我家中有事,先行一步,诸位安坐。”
方才阿谁爱拍马屁的幼叔笑道:“尚未唱过?那我等本日岂不是有幸共赏碧玉破瓜时了?”
她的歌声如同晨露滑下荷叶,连荷叶内里的陈迹都涂抹的鲜翠欲滴,特别在拐角时悄悄一跳,带着几分调皮和活泼,然后啪的一声没入厚重无边的地盘里,亲目睹证了生命的出世和勃发。
元叹瞠目道:“诗监?”
春水几次吟唱,听得世人如痴如醉,等一曲结束,幼叔大赞道:“之前读列子,说韩娥过齐,鬻歌乞食,余音绕梁三日不断,本日才知诚不我欺。春水娘子,这首诗何人所作?叫甚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