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恭起先自发得得计,给徐佑扣上是非派的恶名,激起统统人的同仇敌忾之心,当可立于不败之地。不成想徐佑的利口比预猜中的更加短长,把心一横,冷哼道:“先前说六家有好坏之分,可你却极言是非派的长处,不肯说是非派的缺点,还敢否定你跟那些见利忘义的所谓纵横是一丘之貉吗?”
“顾允,你还要包庇他不成?”
徐佑拉住了顾允,对着他微微点头,然后举起手,洁白如玉的苗条手指熠熠生光,淡淡的道:“或许虞郎君不知,我自幼修习家传白虎九劲玄功,十六年来,死在这只部下的贼子多达三十七人。你我辩诘,道分歧,本是平常,却无端辱我家门,真觉得我不敢杀你吗?”
虞恭神采乌青,他长相还过得去,但身高是硬伤,真的不敷六尺,徐佑以此来讽刺他,是一语双关的意义,既讽刺他个矮,也讽刺他学问不敷,却又不让旁观者感觉刻薄,反倒为他的急智传染,会心一笑。
顾允满面怒容,道:“雅集,雅集,何谓雅?正而有美德谓之雅!家世当然要紧,但才学品德一样要紧,你虚有家世,却无才学品德,屈辱家风,尚不知耻辱,有甚么脸面说别人小知间间,小言詹詹?”
直中就是肛 门,俗话说的菊花。前人常得痔,在楚国这类民风大开的朝代,倒也并不忌讳在公收场合议论这个话题。比如山宗就有这个弊端,还被何濡好好的玩弄了一回,到现在还不能放心。
徐佑负手前行,青衫无风而动,说不出的意态落拓,徐行登上了二楼的台阶,和虞恭劈面而立。虞恭被徐佑先前的言辞所慑,竟不发一言,眼睁睁看着徐佑这个庶人和他站在同一个楼层,这如果之前,几近不成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