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钗仓猝走了过来,“大女人,大太太与二太太正因着老太太丧葬之事争论不下呢。”
陈氏也感觉袁氏自老太太走以后,俄然变了性子,反而让陈氏更加地不喜好袁氏,连带着大房的人都瞧着不扎眼,她现在只想着将老太太的后事办好以后,便提分炊的事儿。
“祖母想来也是与父亲与二叔提起过的,你且去问问吧。”席华说罢,而后便回身坐在了一侧。
“二mm,这是祖母的遗言,倘若你有何不满,大可去寻我父亲与二叔。”席华淡淡地启唇,转眸看着袁氏,“母亲,昔日您便不管这内宅的事儿,大房的碎务一贯都是大嫂在打理,就连大嫂滑胎以后,您也未曾帮衬过,祖母现在去了,自是要让祖母风景大葬,此事理应交给二婶筹划。”
“郑妈妈请起。”席华再次地眼眶泛红,赶紧伸手扶起郑妈妈。
“她总归是个未出阁的蜜斯,这外头的事儿也是不懂的,如何能听她的?”袁氏淡淡地说道,提起席华的时候,是粉饰不住的冷酷与讨厌。
巧凤见席华跪在灵堂前哭的悲伤,便也忍不住地落泪。
这是她来到这个陌生天下碰到的待她最好的人,但是她还未尽孝,便如许走了。
席华见袁氏当着世人的面便对她这番斥责,既然如此,她也无需顾忌袁氏的面子,转眸看向郑妈妈,“郑妈妈,父亲与二叔可在外头?”
袁氏这是要翻天呢,嗷嗷嗷……
“大女人来了。”紫钗入内,低声道。
她缓缓地起家,低声道,“祖母临走时,可另有甚么交代?”
席华见陈氏打老太太给她嫁奁的主张,不由嘲笑,只说读书人自是狷介,但是这俗起来,还真是俗不成耐。
席敬与席耀连续入内,外头早已经是哭声一片。
陈氏冷着一张脸,未推测老太太真的偏疼至此,想着之前老太太给的匣子,里头大多是一些银票,到底没有旁的了,那么老太太的嫁奁呢?难不成都给了席华?
陈氏一听,眸低闪过一抹讽刺,而后便看向袁氏,见她神采也是如此,随即说道,“老太太最心疼的便是华姐儿了,此事倒是要听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