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妈妈,老太太可有何交代的?”席华低声问道。
“母亲!”二人当即便跪下,痛哭不已。
席华并未开口,而是等郑妈妈过来。
陈氏一听,眸低闪过一抹讽刺,而后便看向袁氏,见她神采也是如此,随即说道,“老太太最心疼的便是华姐儿了,此事倒是要听听她的。”
袁氏与陈氏并未出去,现在只是跪在外头哭着。
陈氏也感觉袁氏自老太太走以后,俄然变了性子,反而让陈氏更加地不喜好袁氏,连带着大房的人都瞧着不扎眼,她现在只想着将老太太的后事办好以后,便提分炊的事儿。
袁氏现在正端坐着,手中端着茶盏,慢悠悠地轻呷了一口,抬眸看向陈氏,“弟妹,我是大嫂,正所谓长嫂如母,老太太的后事理应由大房筹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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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两位老爷都发话了,袁氏便也没了话。
老太太走得俄然,却也像是早有安排,早些时候便筹办好了后事的一应物什。
之前袁氏与陈氏也问过,但是郑妈妈只字不提,现在席华前来,郑妈妈便开口了。
“恩。”席华现在已经敛去了哀痛,带着人去了正堂。
别说陈氏了,就连袁氏,另有一贯暖和的李氏内心也不舒坦。
陶氏一听,只感觉席华是大房的人,那些东西她一个女人如何能守住,即便今后要分,也该是大房的,而她是长嫂,天然也能多分一些,如何能让二房觊觎了去,如此一想,便嘲笑一声,开口道,“二婶,大mm也不过是个女人,您但是长辈,怎得好伸手向小辈要银钱呢?”
“是。”郑妈妈垂眸应道。
席华见陈氏打老太太给她嫁奁的主张,不由嘲笑,只说读书人自是狷介,但是这俗起来,还真是俗不成耐。
陈氏未推测席华会将此事交给她,这下看向席华的时候,不免多了几分地核阅。
“大女人。”郑妈妈恭敬地福身。
袁氏自告奋勇要亲身筹办老太太的送葬典礼,陈氏却不承诺了。
“母亲在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袁氏冷斥道,“公然是吃里扒外的。”
袁氏这是要翻天呢,嗷嗷嗷……
席华双眸微动,袁氏平日不声不响,对中馈之事从不体贴,怎得俄然要主持老太太的丧事呢?
陈氏停顿了半晌,接着说道,“你也晓得,这来往情面,采办都是极大的开支,而公中银两不敷,你那处但是?”
过了一会,便见郑妈妈前来,躬身道,“两位老爷说了,此事还是交给二太太安妥。”
特别是瞧见袁氏俄然要主事,她一时候有些烦躁起来,却也有些看不懂袁氏了。
巧凤见席华跪在灵堂前哭的悲伤,便也忍不住地落泪。
这是她来到这个陌生天下碰到的待她最好的人,但是她还未尽孝,便如许走了。
此时,老太太已经被送去了灵堂,安设在棺木内。
“得问郑妈妈了。”紫钗低声道。
“二mm,这是祖母的遗言,倘若你有何不满,大可去寻我父亲与二叔。”席华淡淡地启唇,转眸看着袁氏,“母亲,昔日您便不管这内宅的事儿,大房的碎务一贯都是大嫂在打理,就连大嫂滑胎以后,您也未曾帮衬过,祖母现在去了,自是要让祖母风景大葬,此事理应交给二婶筹划。”
“大嫂,这些年来你一向不爱理事,不知这筹划这一大师子有多辛苦,老太太疼惜我,这些年来这府上的事儿都是我在打理,现在老太太去了,我如何能不好好地送她白叟家一程呢?”陈氏说着忍不住地落泪。
席华见袁氏当着世人的面便对她这番斥责,既然如此,她也无需顾忌袁氏的面子,转眸看向郑妈妈,“郑妈妈,父亲与二叔可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