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现在听话很多的弟弟,容晚玉只感觉内心的滋味比碗中的汤甜。
如若让她晓得行哥儿的腿疾有病愈的能够,再下一回毒手也不是不成能的。
回到里屋,容晚玉却没安息,捡起没看完的医书,持续翻阅起来,顺手还在空缺册子上记下所思。
“哟,半夏女人来了,您稍等,萧姨娘的安胎药已熬煮好了,另有一道金丝燕窝,是小的们的贡献,劳您一并送去。”
虽没有亲手治过病,但她的医术毫不亚于都城中大多坐诊的大夫。
秋扇用银剪挑亮烛芯,谨慎避开桌上翻开的书册。
日暮夜色,烛火几明。
迟不归面前的是带着药材味儿的羹汤,他并未直接喝下,而是用勺子悄悄拨动,辨清此中食材。
客院内,迟不归站在青松之下,一眼看出了容晚玉面上的蕉萃,未开口扣问,只拱手问礼。
她和迟不归默契地激建议了行哥儿的向学之心,但念学毕竟古板,也担忧过行哥儿没法对峙。
目光触及那双熟谙的手,容晚玉莫名有些耳热,移开了视野,将手中食盒递给了书童清风。
身后魂随游医五年行医,她见过疑问杂症无数。
沉甜睡去,容晚玉又梦回宿世风景。
“少糖还叫甚么甜汤。”
容思行哀嚎一声,一旁奉养的清风倒是欢畅得很。
许是见半夏没几分动容,那厨娘转了个心眼,主动搭话,“刚才大蜜斯院里的丹桂女人也才提了晚膳,还叮嘱多给少爷加道点心。说来这些日子,少爷仿佛一向在大蜜斯院里用晚膳呢。”
伸手不打笑容人,这些常礼,迟不归并未矫情推拒,只伸谢一句,“容蜜斯客气了。”
“既是随容少爷一并的吃食,也不算逾矩。承此情,容少爷的功课再邃密些便是。”
课下,清风叨教主子,“既是新的药膳,要不再向容大蜜斯换来方剂?”
之以是不让行哥儿在玉雨苑内行走,除了病情,更多的是防着萧姨娘。
丹桂没听明白主子话里的意义,只听她又叮嘱,“去跟膳房说一声,少爷晚膳后多加道点心。”
待上了半日的课,迟不归也留了时候让容思行歇息。
在玉雨苑内,容晚玉是要求他本身行走的,出了玉雨苑的门,哪怕在松柏居内,却让他得由下人抱着。
仿佛还是那块顽石,被迟不归仿佛寒冰的手握住。
次日,容晚玉亲身送行哥儿去外院念学。
不管迟不归入容府怀着如何的谋算,起码眼下于行哥儿而言是胜任的开蒙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