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主动提起此事,大舅母连连摆手,一副自愧模样,“说来忸捏,该是我向你赔个不是。本是因舟儿不懂事,在气头上,对你说了些胡话,不但是母亲罚我,我本身返来也是心中难安,抄了很多佛经。”
“官绅勾搭,狼狈为奸,屯田逼民。百姓为生存,多私种毒花高价发卖,以抵苛捐冗赋。田首辅冒充巡田,与地头蛇暗中纳贿,罔顾新法。”
永宁侯府的宅院,世世代代相传,扩建了很多,虽说并未豪侈装潢,但也非常宽广温馨。
“上回晚玉冲撞了大舅母,特来向大舅母告罪。”
秋扇等人看在眼里,皆吓了一跳,想着枇杷易上火,便是姑爷送来的,也不能一次吃这么多。
最后,容晚玉才回迟不归的信,亦用了从迟不归那边得来的藏笔迹的特别药水。
到了大舅母地点的院落,等通传时候,容晚玉先随便打量了一番。
要不是从田康那边得知了动静,容晚玉如何也看不出,常伴青灯,人淡如菊的大舅母,会做下如此荒唐之事。
容晚玉闻声管家的话,心头一暖,遐想到大舅母那桩尚未切当的风骚佳话,只感觉那番指责更加好笑。
仅凭迟不归一人,天然难以对抗一起上这些逼迫百姓的奸佞。
“有劳嬷嬷。”容晚玉随嬷嬷入内,才过门槛便闻见了一股香火之气,一眼便见这屋子被大舅母装潢得如同佛堂普通寂静。
正想劝容晚玉他日再用,容晚玉却开口让丫环取来剩下的枇杷,说要亲身给永宁侯府送去。
此事极危,且不说若被田首辅发明他的小行动,便是眼下,田首副让他对付那些被迫增加田亩数的平常乡绅,就是成心刁难于他。
容晚玉奉求他派人汇集更充沛详确,且数量清楚的证据,为迟不归而后揭露田首辅做筹办。
在这些百姓乡绅看来,迟不归便是服从于田首辅的一条狗。
“多谢管家奉告,这一份鲜果,劳你先送去给外祖母,我晚些再去给外祖母存候。”
容晚玉先施礼谢过才落座,将枇杷交给下人后,申明来意。
只是常日不爱小,俄然笑起来,并不让人感觉亲热,反而更显冒充,“晚丫头快坐,也不知你常日喜好吃些甚么,便让人挑好的备了一些。”
让权贵豪绅,按实际田亩交纳足额税款,如此才气减轻百姓的重担。
很快,便走来了一名嬷嬷,冲着容晚玉施礼后,引她入内,“表蜜斯请,夫人在内里候着您呢。”
“这事儿,本来就是表哥帮衬我,才对上了田家公子。说来,大舅母的mm是田批示的母亲,不知大舅母可否牵线,便是让晚玉亲口向田批示赔罪也好,以免连累表哥宦途。”
得知容晚玉要拜见大夫人后,管家陪她往大夫人地点的院落去,路上还提起了上回容晚玉来侯府的后话。
钟无岐现在把握着可在各地大肆采办粮食的权力,对各地地步中的环境,定然有路子体味。
门房见到容晚玉前来,热忱相迎,请来管家接待。
大舅母方才拿起枇杷的手一顿,一抹惶恐被容晚玉捕获。
另一封信给花掌柜,则是让他联络各州的花容阁掌事,探听无常这类毒花的流向。
对田首辅,他们见不着骂不着,近在面前的迟不归便成了他们的出气筒。
而后,田首辅揭露永义侯通敌卖国,永义侯府满门抄斩,田有为凭此立下大功,升为首辅。
可谓是倒行逆施。
仿佛只要效嘴里的甜才气压住心中的苦闷。
容晚玉略思忖,提笔写下两封信,一封写给在内行商的钟无岐,一封写给了花容阁的花掌柜。
除了田首辅,绝无别人。
“此事,倒是不当。”
大舅母看着面色欠佳,对容晚玉不复上回模样,扯出了一抹笑意。
她微微垂目,揭过此事谁对谁错不提,顺口普通,又提起了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