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公对姜询,除了赏识他的操行,另有姜询现在还不懂的厚重期许。
和孜孜不倦的二皇子比拟,四皇子就是一块脾气恶劣的朽木。
赵国公想了个别例,奏请天子,言四皇子本身无能为力,请天子将四皇子遣去青州,澧朝儒学之胜地,盼有改过之能够。
夺嫡之争,一贯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若行差踏错一步,或许就是万劫不复。
“现在,京中情势变幻莫测,姜询已被太子和二皇子推到了明面,你迟早都要做出决定。”
姜询这个侄儿,在众皇子间,一向显失势弱。
但宁安信赖本身的夫君,看人毫不会错,既然迟早自家都要站在四皇子身后,那不如通过女儿的手,先向四皇子结下一段良缘。
最后,姜询撩开衣袍,对着赵国公行了见师之礼,“先生大恩,门生长生难忘。”
“我看了他的书册,竟然备了两份,一份胡乱涂抹,一份笔迹工致,不但记了我所言,还附上了本身的观点和题目。”
二皇子将对太子的不满全数加诸在姜询的身上,日日刁难,长此以往,便是姜询故意向学,也只会被这些肮脏之事淹没。
而后姜询到青州游学,结识了平生知己迟不归,便是后话了。
宁安公主不止一次,听自家夫君对太子和二皇子的不承认。
天子本就对这个四儿子没甚么希冀,不过是看在他母妃是后宫妃嫔中可贵文静的,才肯费些心机。
顿了顿,宁安又道,“若传言不实,容家女人和状元郎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毫不会因为茹儿的言语变动情意。再者,四侄子被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也不成能欺朋友之妻。”
“莫非我让茹儿去拉拢,便就能成?若那状元郎真如传言所说,依容家大女人的聪明,迟早能明白过来,若再听了茹儿的话,真和四侄子结下良缘,便是我们功德一件。”
听了这话,饶是老夫老妻了,宁安公主也是红了脸,伸手锤了锤赵国公的胸口。
只是这些题目,姜询向来没有在赵国公面前,问过一次。
这是在忧愁,鼓动赵雅茹拉拢容晚玉和四皇子,是不是在拆散良缘。
宁安的话,既有对赵国公的经心信赖,也有对自家长远之计。
宁安公主听了他的话,笑得前仰后合,伸手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这男女之事,你这个大儒便没有我这个女人家看得明白了。”
“我晓得,这么多年,你暗中对四侄子多有照拂。”宁安开口,将赵国公飘远的思路招了返来。
可现在,天子垂垂年老,太子年事不小却权力不稳,二皇子母家势大还得天子搀扶。
伉俪俩腻歪完,赵国公算是默许了这件事,只是也另有些迟疑。
天子强大时,做一个彻头彻尾的保皇党,不参与任何皇子的夺嫡权势,无可厚非。
此奏请被准,赵国公给了姜询一封先容信,让他到了青州,交给上善书院的山长。
三皇子已短命,太子比二皇子年长很多,再然后便是四皇子姜询。
对现在四皇子身边的人和事并不体味,对迟不归的为人也难以定论。
早些年,姜询还小的时候,同二皇子一起在宫中受赵国公讲学。
赵国公听后,不得不心生感慨,伸脱手搂住了宁安公主,“得贤妻如此,夫复何求。”
若没有赵国公暗中互助,他或许此生都没法实现此愿。
两人如此师承,也没能保持太久。
收拢思路,宁安看向赵国公,见赵国公一脸深思,“夫君,你可有甚么设法?”
虽只是伉俪间的私语,但宁安晓得,赵国公一向巴望帮手一名真正贤明的君主,而不是只晓得争权夺利的昏君。
“我晓得启事。”宁安公主感喟一声,提及一件旧事,“姜询她母妃,是个宫中可贵看得清浮华以后的明白人。比姜询大一岁的三皇子,才因才学出众被陛下赞誉,一个月后,便短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