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公主不止一次,听自家夫君对太子和二皇子的不承认。
三皇子的母妃,是个文官之女,母家权势不盛,自大入宫前是个名满都城的才女,从小就对三皇子严加管束,望子成龙。
“上善书院的山长是我的同窗旧友,有此信,他会替我持续教你念学。”
“现在,京中情势变幻莫测,姜询已被太子和二皇子推到了明面,你迟早都要做出决定。”
顿了顿,宁安又道,“若传言不实,容家女人和状元郎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毫不会因为茹儿的言语变动情意。再者,四侄子被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也不成能欺朋友之妻。”
最后,姜询撩开衣袍,对着赵国公行了见师之礼,“先生大恩,门生长生难忘。”
如赵国公一党的中立派,被牵涉此中是迟早的事。
天子强大时,做一个彻头彻尾的保皇党,不参与任何皇子的夺嫡权势,无可厚非。
“我晓得启事。”宁安公主感喟一声,提及一件旧事,“姜询她母妃,是个宫中可贵看得清浮华以后的明白人。比姜询大一岁的三皇子,才因才学出众被陛下赞誉,一个月后,便短命了......”
伉俪俩腻歪完,赵国公算是默许了这件事,只是也另有些迟疑。
宁安公主听了他的话,笑得前仰后合,伸手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这男女之事,你这个大儒便没有我这个女人家看得明白了。”
听了这话,饶是老夫老妻了,宁安公主也是红了脸,伸手锤了锤赵国公的胸口。
他扶起姜询,只留下一句寄语,“极力而为,殿下前行,绝非独木。”
可现在,天子垂垂年老,太子年事不小却权力不稳,二皇子母家势大还得天子搀扶。
这是在忧愁,鼓动赵雅茹拉拢容晚玉和四皇子,是不是在拆散良缘。
二皇子将对太子的不满全数加诸在姜询的身上,日日刁难,长此以往,便是姜询故意向学,也只会被这些肮脏之事淹没。
虽只是伉俪间的私语,但宁安晓得,赵国公一向巴望帮手一名真正贤明的君主,而不是只晓得争权夺利的昏君。